“为什么？”他缓缓睁眼，望着眼前的黑衣人问道。

“只是不想。”牧清歌不再多言，直接走下台去。

陆恨将自己的灵炼法器收回来，只要恢复玄力，这些兵刃依旧可发挥先前效果。

众人都不知牧清歌模样，也不知其姓名，更不知如何寻他，陆恨收拾好兵刃后，走下台去，朝牧清歌的方向走去。

席上观战者，虽不免遗憾，却依旧兴奋不已地呐喊。

旁人目力未能看见牧清歌下台后，走向何方，陆恨却也是一十二阶术士，也和牧清歌一样，隐在人群中，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在一无人注视的地方，陆恨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你跟上来做什么？”牧清歌问道。

陆恨说道：“我想知道你是谁，还有，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牧清歌转身看他，在黑衣之下，他看不清牧清歌的模样。

“不杀就不杀，哪儿有什么理由？”

陆恨又说道：“这儿的规矩是杀死人也不会犯规。”

牧清歌说道：“那也没说一定要把人杀死啊。”

陆恨说道：“可我杀死了很多人，而且这向来都是如此的，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一个败在我手下的人能免于一死。”

牧清歌说道：“你也可以饶你对手一命。”

陆恨急促地说：“你也是来参加比武的，对吗？浮空岛屿上的比武，谁夺取了冠军，就能成为城主府的贵客，并且受到城主的优待，还能去风弦军团，受到重点培养。”

牧清歌说道：“对，我也要参加比武。”

陆恨走上前几步，小声道：“你可否把冠军的位置让给我？”

牧清歌问道：“为什么？”

陆恨说道：“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说吗？”

牧清歌说道：“好。”

二人避开众人的视线，陆恨带牧清歌来到街上，又寻到一处朴素淡雅的茶馆，在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他模样那样凶恶，下手那么狠，怎么要带我来这儿风雅地方。”牧清歌心中正疑惑，抬眼就见茶馆中陈列雅致，沉香木的桌子，还有上好的香茗在莹润的瓷杯中荡漾光泽。

“说吧，什么事情？”牧清歌问道。

陆恨说道：“我想请你帮我，请你让我成为冠军，不要和我争抢这个比武第一的名次。”

牧清歌说道：“那你要先和我说为什么，请先把缘由和我详细说一番。”

陆恨垂下头，双手握拳，十指不断扭动，挣扎许久，他才开口道：“好，我告诉你愿意，这里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我们的谈话，对吗？”

牧清歌施展一个隐秘的结界隔音，可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此处的声音却不会传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