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说道:“我本来就是为了游历四方,才踏上旅途的啊。”
海雨收拾起餐桌,一边说道:“那白花的毒性,足以伤害到十阶术士了。你要是觉得乏味,也不用去那儿呀。等过几天,舞会开始了,你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牧清歌也起身,帮她收拾起来,仍说道:“我选择成为流浪术士,踏上旅途的一天,就知道危险是无可避免的。还是告诉我吧,渊幽白花在哪儿?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寻到一些不错的药材。哪怕你们不说,我也可以去别处打听啊。”
海雨执拗不过他,不禁想起自己从前中了渊幽白花的毒,如果不是姐姐运气好碰上了他,请他炼制了丹药,恐怕自己此时早已没了性命,再说他既然曾炼制过治愈自己所中的渊幽白花剧毒的丹药,也应当有可以应付的手段,便说道:“好吧,那我告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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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练地收拾清理好餐具,抬眸道:“往西处去,有一座休眠的火山,你去到那儿,就可以看得见渊幽白花了。”
牧清歌帮她整理餐具,说道:“多谢告知。”说罢,便走出洞门去。
两姐妹见他暂时离开,说道:“你这几天暂且住在我们姐妹这儿,可不要忘了回来的方向啊。”
“好。”牧清歌应了一声,随即纵身一跃,去寻西方的火山了。
一路上,行人稀少,就连鱼类也未曾见到,实在是冷清荒芜,唯有珊瑚海草依旧茂盛。
崎岖的道路与植物纠缠,蜿蜒向前,也许火山口燃起松脂,透过殷红色的光焰,巍峨壮观的山峰,有一缕薄薄的烟雾升起。
他飞跃山峰,起落过岸边,却不知走到何处。他高高跃起,正要观望景色来辨别方向的时候,却回首不见来路,心下疑惑道:“奇怪,我应当没有迷路,怎回辨不清方向了?”但并未惊惧。
环视四周,并无什么凶恶灵兽,也未见什么人影,他怀疑道:“莫非是进了什么秘境吗?”仰首望天,因为是深海,天光未能如愿透过来,也辨不清天色,看不见昼夜昏暗如何,但他估计着,此刻应当还未天黑。
牧清歌只向前走着,却见锦绣花簇,绿竹翠林,皆秀美如画,更有清幽淡香,沁人心脾。
“有点不像深海的世界啊。”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来到岸边,清澈的流水旁,是揽镜自照的水仙。
他游目骋怀,自顾自地走着,依稀感到越是向前,灵气越是浓郁,且此地景物布局,似乎并非天然,而是人为,不由得提起几分注意。绿茵茵的草地像绿宝石一样鲜艳明亮。
前方有一座精致清雅的小木屋,草木攀在篱笆上,藤蔓结出素洁的小白花,触碰在篱笆木板上的时候,虽然宁静,却令他想起银色铃铛的碰撞。
空旷的场地,沿岸的水仙花株株清丽温婉,只有她们向小木屋去。
“也不知是谁居住在这里?”牧清歌心中暗暗想道,上前轻叩门扉。
“有人吗?”
屋里没有声音回应。
“冒昧打扰了,请问住在屋子里的是谁?”
他看了一眼屋子,洁净得纤尘不染,又怎会无人居住?可是他在别处更不曾见到什么人影,莫非居住在这儿的人暂时出去了吗?
牧清歌轻轻推开门扉,温柔轻悠的门轴旋转声响起,他踏入室内,屋内别的物件都极少,桌椅一类也摆放整齐,如四面的墙壁一样方方正正,可唯有满地的纸张,却散落得和秋日落叶一样,有一种思绪纷乱之感。
他俯身拾起一页纸张,勾勒的寥寥几笔线条和揉皱的折痕融合在一起,有一种老旧或烦躁之感。满地都是这样的纸张,纸张上绘画的或详或简,或轻或重,从纸张上的痕迹来推断,绘画的大概是什么人物吧。他从纸张散落稀疏的地方向密集的地方走去,那里一个乌黑长发及腰的男子,手拿画笔,眉头紧皱,似乎在冥思苦想些什么,对周围的一切都冷漠地不屑一顾。
“你离开吧,别来烦我的构思。”那男子忽然开口道。
牧清歌说道:“我是无意来此的。”
那男子说道:“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只是我不想被打扰,才没搭理你。如果刚才在你敲门的时候分神,会影响到我的构思。”
牧清歌说道:“那你知道怎么去找渊幽白花吗?”
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别烦我,快点离开。”
牧清歌见他情绪变化似乎有些无常,心想这人大概不太容易交流,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