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心下感觉奇怪，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半晌，问道：“今日你们与我不杀死对方，以后再碰上了，不还是敌人吗？”

“哦？你很想打打杀杀吗？”水晶凤凰问道。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排斥，像是生死都隔着一段淡漠的距离。”牧清歌说道。

“今后我们也难免要杀个你死我活，今天还是算了。说不定老天都觉得今天不是个适合打打杀杀的日子。”水晶凤凰继续说道。

“可是你先来袭击营地的。”牧清歌说道。

水晶凤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外来者杀死了我们太多同类吗？”他张开双翼，像是无奈把双手摊在两旁的人。

牧清歌说道：“我们以后都会杀死对方。”

水晶凤凰摇晃了自己右侧的翅膀，说道：“今天我受伤了嘛，以后再说，以后…”

“好吧，我去搜寻别的灵兽。”牧清歌正要离开，却听见雪崩的声音。他心下疑惑，觉得这动静来得奇怪，便抬眼望去，却瞥见水晶凤凰张开羽翼向自己拍了过来，这一击来得势大力沉，又是偷袭，却没能打中牧清歌，反被翻身闪躲了过去。

“动手，不留余力，杀了他！”霎时间，水晶凤凰与先前模样判若两人，双目赤红，充满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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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灵兽听了命令，也立即一拥而上，下手不留丝毫余力，招招皆是致命的攻势，虽不懂配合，可一起施展起来，却是密不透风，极难闪躲，却仍被牧清歌抵挡了下来。避开了众灵兽的攻击，上方厚重的积雪重重砸了下来，似与寻常积雪不同，竟燃烧起白色的火焰。

“陷阱？”牧清歌心中暗暗思忖，从中挣脱了出来，左挡右防，身法闪转腾挪间，左右翻飞，竟丝毫无伤得落在一面岩壁下。水晶凤凰却大张双翼，蓄力良久，便见两团洁白湛蓝相间的光球一起涌了过来。牧清歌双掌拍出，却有余威波及，震得岩壁颤动，又是积雪落下，厚厚地砸了下来，牧清歌迅捷地翻身避开，来到山谷中间，正对着残存的众灵兽。

砸下来的雪瞬间爆炸，飞溅的冰晶刺穿了坚硬的岩壁。牧清歌一手拍开了飞来的冰晶，修长的身形在呼啸作响的寒风与飘荡的衣袍下显得格外消瘦。

“来！”水晶凤凰大喝一声，又有无数白影翩然飞下，原来是一群丹顶鹤。

“一起围攻，速战速决，杀了他！”未等水晶凤凰的话音落下，残存的灵兽与前来支援的灵兽都一起向牧清歌扑了过来。

一边应对着诸多强敌，牧清歌一边回想起先前水晶凤凰说着那些啰嗦冗长的话语时做着的一些动作，便问道：“你之前是在分散我的注意，暗中叫来支援，对吗？”

“不错！蠢货，受死吧！”水晶凤凰大喝一声，也是扑了上来，进退之间，攻防极有章法，抬起一爪子踢了过去，招式狠辣至极，不似先前谈话时那般拖沓。

牧清歌遭受戏弄算计，自是不悦，出手也渐渐重了起来，他避开了这一招，反手一掌拍在水晶凤凰的胸脯前，旋身鞭腿横扫头部，将水晶凤凰踢飞了出去，在铺满白雪的谷底上像是湖面激起飞驰的浪花，再重重地在岩石壁上砸出一个大坑，呕出一口鲜血，身形平铺地倒在地上。一旁的众多灵兽未给牧清歌上前趁势攻击的机会，纷纷围了上来，却无一合之敌，都被打退甩飞了出去，却又接着站起，继续扑了上来。

起身的水晶凤凰见状，伺机寻找破绽，准备再施偷袭，便在牧清歌抬手擒住一只丹顶鹤，锁住他脖子的时候冲刺了过来。一束红光划过，牧清歌手持绯华剑斜刺倒劈，将几只灵兽斩杀剑下，成了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