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载文:昔有行者经此,俯仰天地,观宫宇之华丽,赏大块之美景,恣情纵意,心爽神怡,游目骋怀,逸兴遄飞,乃有感而发,摛彩成文,效古人笔墨,遂作此篇。
其文曰:
闲日娱游,行吟此间。
青春凝晖,绿草丽鲜。
林雾窈窕,落英翩翩。
群山吐翠,光绿磐岩。
长波横卧,潜渊在天。
飞瀑挂帘,云霞舒卷。
暮霭弥合,流光缱绻。
群芳绕岸,碧深红浅。
飞波跃光,逆折回旋。
将登云台,纵歌山巅。
尔乃行归复路,顾望寻游,载酒消忧,醉饮忘愁。忽过山林,踟蹰空谷,纤柯流而滴翠,微兰幽而增芳,草木攀而葳蕤,虫鸟鸣而愈静。
经曲径之通幽兮,连云栈之飞桥,驾疾风以遨游兮,触长天之临近。乃如众灵群列,气象万千,惊飙拔地,动撼而起,得见异景。
仙鹤吐息,白鹿藏迹。翔鸟比翼,奇兽将栖。飞泉鸣玉,天籁奏韵。溅珠激流,花色闪灼。山峦依怪石而建势,奇峰掩云雾以成形,其状若何?妖娆似珊瑚化林,变化如汪洋触礁,波谲云诡,奇态化形。乃至群山之巅,顺之俯而下视。
序群宫而列殿兮,望飞观之相连。
登高台以纵目兮,览万物之落陷。
造楼阁携轩榭兮,排檐角之连翩。
经长廊过曲折兮,构疏落之回旋。
植园林播繁荣兮,弥芳菲之明艳。
挂众星于夏夜兮,饰萤火之灿烂。
顺惠风以和穆兮,扬馨香之芬芳。
采扶桑定颜色兮,发旭日之朝阳。
吹清池浮波光兮,若琉璃之溶漾。
驰光阴与佳友兮,愿此乐之未央。
羲然有作,曰:
锦绣花光天色明,雨过小径草色新。满庭芳菲梳妆地,临岸揽镜照倩影。
飞文藻以饰景,雕华章以寄情。乃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归路回顾,目送惊鸿,忽睹桂殿兰宫,雕梁画栋彩凤飞,玉鸾鸣歌天籁回。
已是薄暮西坠之时,灿烂的霞光映照石碑。
羲然指石碑说道:“当初一位流浪术士途径此地,写下这些文字,如今那人早已不见。”
牧清歌说道:“这儿的确秀美绝伦。”
“嗯,这儿以前是很荒芜的地方,从来时的路线你可以看到,外面是多么的崎岖荒凉。凭着险恶的环境作为外在的屏障,敌人很难进来,但是我们的宫廷凭着特殊的航行能力,却可以来往自如。这儿原本可以成为一处远离纷争的世外之地,让人们过上和平的安居乐业的生活。”羲然转眼看牧清歌说,“来吧,我给你安排一间宫殿住下再说。你刚从宇宙来到源域天,还有许多不懂的,先好好待着,多了解一些东西。”
戏宰说道:“把他安排在我那儿住下吧。”
羲然应道:“是,公子。”
伏悠说道:“那我闲着的时候,也能去找他玩了。我们几个都住牧清歌那里,离得近。”
牧清歌问道:“为什么都住他那儿?”
羲然回答:“不知为何,也许是先天的原因吧,公子他没有玄力,但他是王上唯一的孩子,因此宠溺到了极点,我和怀岐在一众奴隶中,是实力最强的一些了,平时都负责服侍他,陪在他身旁听候差遣。至于伏悠,也是公子的奴隶,虽现在功力低微,但资质极好,也陪在公子身边听从命令。”
伏悠说道:“我是他的奴隶。”
羲然说道:“除了我们以外,宫廷里的一切仆从,公子都可以随叫随到,都必须服从他。”
从殿前台阶依次而上,陈列两旁的仆从皆俯身行礼,高声道:“恭迎殿下回家。”
戏宰来到巍峨空旷的宫殿,白色的莹润石柱支起大殿的穹顶,清风飘起薄纱的帘子,他坐在高处的王座上。宫殿两旁的女仆约有千数,都是花容月貌,姿色秀美,见了自家主人回来,纷纷跪地行礼道:“主人。”
“免礼。”戏宰抬手指向牧清歌,“他是我带回来的奴隶,我决定,在这宗界,除了我与父王以外,就是他的权力最高了。”
众女虽心感惊讶,却未敢表现反应,只顺从道:“是。”于是纷纷记住牧清歌容貌。
牧清歌疑惑道:“我才刚来,为什么对我待遇这么好?”
戏宰说道:“因为凭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