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有人杀朕,怎么不见你们出来叫苦!”朱厚照说道。
底下的人,都跪着不敢接话。
这时,魏彬又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禀皇上,兵部给事中夏言,率官员在宫外静坐,要求皇上整治锦衣卫,东西两厂。”
杨廷和一听此话,心里暗道一声,坏了!
果然,朱厚照听到此话,直接就不干了,“把这些人拉到大明门外,庭杖二十。”
“魏彬,令人在打之前,先明说原因,再打!别让大家以为朕是昏君!”
不是拖到午门外么?怎么一下子拖到大明门外,那外面百姓聚集的地方,在众目睽睽脱下裤子打屁股,这比叫他们去死更难受。
“皇上,请恕罪,夏给事中并不知情。”蒋冕赶紧出来求情。
这些年来,锦衣卫或者东厂,事闹大的时候,朝廷里不少言官肯定会跳出来,一般来说,皇帝也不会降罪于言官,相对还会说一说东厂和锦衣卫。
言官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能吓吓百官,但现在这些言官,哪只眼都看皇帝不顺眼。
但这次不一样,是有人刺杀皇帝,是谋逆大罪,是那个笨蛋把言官推出来的。
“他不知情,你也不知情!朕要你们这些人何用!”朱厚照说道。
“臣……”蒋冕还想继续说话。
朱厚照直接打断了他,“不用再说,魏彬,还不快去!”
你们想青史留名,朕给你机会,什么读书人不可辱,那就让天下的人看看你们读书人是什么样子!
朱厚照已经是决定给这些人颜色看看,杀到皇帝头上,还想占大义,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蒋冕被皇帝这么一抢嘴,整个人都摇晃起来,嘴唇开始抖了起来,双手揪着官服。
旁边的杨廷和不由心头一紧,慌忙给蒋冕使眼色,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晃了一会,蒋冕脑子里一片空白,无视于杨廷和的眼色,伸手把头上的官帽摘了下来。
“臣上未能来皇上分忧,下不来能官员做主,臣请乞骸骨!”蒋冕把官帽往地上一放,伏下头去。
此话一出,周边的人呀的一声,连魏彬都不敢往外走。
“好,好,朕准了!”朱厚照现在已经是怒火冲天。
被刺杀的人是我,凶手还没找到,你们倒是逼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