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敢问是何缘由?”也只有王琼敢这么问皇帝。
正德十一年,户部建议官员勘查大通河,是否能重新疏通,结果几个官员认为河道开浚艰难,建议陆路运输,当时朱厚照接受了此建议。
“朕近期来往张家湾几次,路上看到运军艰难,才想起此事。”朱厚照说道。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是否开廷议合议?”李鐩沉思一会,说道。
大通河的疏淤,正德年间已经提了三次,每次都没有成功。
正德元年户部郎中郝海、工部员外郎毕昭,修理通惠河,第二年九月完成,但河开成了,却不能发挥漕运作用,开河失败。
正德六年,庆丰闸主事邝珩也上书请求修河,但没有得到回复。
李鐩从正德二年开始担任工部尚书,对大通河清瘀之事,可以说是年年都收到提议。
他上任之初也是想做成此事,但经过这么多年,无一成事,除了技术方面外,更主要的是因开河而利益受损的官员的反对。
“此事工部不能主导么?”朱厚照问道。
“回皇上,修河之事牵连部门众多,工部非能一言决之。”李鐩回答道。
“你们两人怎么看?”朱厚照问道。
“回皇上,臣以为不需要,直接下令修建就行。”王琼站队从来不含糊。
杨潭看了一眼李鐩,思考一下,回答道,“回皇上,臣认为还是开廷议讨论为好。”
朱厚照皱了一下眉头,但既然两大尚书都表示要廷议,他也不好一言决之。
“行,你们安排一下廷议!”朱厚照直接甩手就走,王琼见状,赶紧跟上。
李鐩看到皇上出门,不由长长叹了一声气,杨潭也坐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语。
皇帝看样子对修河的决心很大,但这事,只要涉及漕运,既得利益太大。
不仅朝廷与地方政府在这方面有矛盾,朝廷内部各部门之间也有冲突,还有地方既得利益者阻挠。
之前几次都没有修河成功,阻力大部分来自此。
朱厚照气呼呼回到了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