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了一眼,反而问道,“这些人出来就是当官的,连基本的是非判断力都没有,你说,为政一方,得害死多少人。”
“他们只不过是热血,受人糊弄。”夏抒脸色有点发白,“他们可没有你那么多见识。”
朱厚照摇了摇头,死一人而救百人,还是死百人救一人,在他这里不是选择题。
黑色监生队伍中,时不时还混进一些青衣的人士,朱厚照招来依拉勒,叫他去了解情况。
原来这些人,应该是在京等待廷试贡士们。
今年不是科举年,科举是在正德十五年三月举行的,就是去年,这些人参加完科举,正准备延试。
结果朱厚照很不靠谱,直接跑出京城,南巡去了,一去就去了大半年,回来病要死,这些人,足足在京城等了皇帝一年。
原来还有这事,怎么没有人提醒我的,他所不知道的是,正常廷试一般都是三月初一,后面改为三月十五,他醒过来的时候,这两个日子都已经错过了。
后面礼部老见不着他的面,结果就一拖再拖。
那是可以点状元啊,朱厚照想想都开心,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穿越过来考状元的?
得考虑一下廷试出什么题才行,来个跳脱点的?朱厚照心思已经飞到别的地方去了。
监生的队伍一行,来到午门之外,由于抬着孔子牌位,门口的还真的无人敢拦,有些官员还上来在牌前行礼。
在门前另外一个空地,进来的学生都席地而坐,每个人沉默不语,在最前面铺着一条大白布写着标语,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什么,国子监监生也来,这个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张太后接到消息,直接把桌上的香炉都摔了。
“杨廷和这混蛋!”
“回太后,要不就明说了吧。”张延龄说道。
“明说,怎么说,我挑朱厚烨,他挑朱晨熜,大家来投个票?”张太后问道。
“皇上现在生死未明,谁也不敢第一个提出来!”张鹤龄说道,“不过,宫外已经有人传出朱厚熜的谣言,好像在造势。”
“造势,门都没有!”张太后回首,“我怎么也不会让他到京城。”
“太后,现在外面情势恶劣,臣觉得还是要多加防范。”张延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