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身体刚好,再冻着了可怎么办?”
一道充满关爱的声音响起,祖母汪氏从贾瑞身后拉住贾瑞的手,担心的望了一圈。
却是那晚在荣府穿堂冻了一夜后,贾瑞回到家中便被祖父贾代儒抓住。
贾代儒素日对他教训最严,不许多走一步,生怕他在外吃酒赌钱,有误学业。
那日忽见贾瑞一夜不归,只料定他在外非饮即赌,嫖娼宿妓,因此气了一夜。
最终发狠到底打了贾瑞三四十板,还不许吃饭,令他跪在院内读文章,定要补出十天的功课来方罢。
贾瑞冻了一夜,又遭苦打,跪着在风地里读文章,终于感染风寒当天便发起高烧,直到昨儿才好了一些。
“哼!不过是偶感风寒,哪有那么严重?你再这么宠着他,他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贾瑞正要说话,主座上贾代儒冷哼一声,板着脸说了起来。
“祖父说得是。孙儿已经好多了,想必再修养两日便能回塾读书。往后一定不让祖父失望。”贾瑞懂事的低头认错,同时抚胸咳嗽做出难受的样子。
汪氏见状,轻抚贾瑞后背,埋怨的看向贾代儒,“瑞儿之所以生病还不是因为你?大冬天的跪在外边读书不生病才怪了。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许。”
贾代儒昂着骄傲的头,不理汪氏。
汪氏也不在意,拉着贾瑞仔细询问起病情来。
半个时辰后,贾代儒最先吃完早餐,他盯着低头干饭的贾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最后,他干巴巴的道,“别以为在家休养就不用看书,等我回来你功课要没补上,仔细你的皮!”
“你这老头子!”贾瑞不敢反驳,祖母汪氏则骂了贾代儒一句。
贾代儒不理汪氏,冷着脸离开主屋,到耳房拿了课本,往贾家家塾而去。
另一边,贾瑞也吃完早饭,他跟祖母汪氏又聊了几句,便起身回到东厢房。
进入还算宽敞的书房,十多年来原身看过的书籍杂乱的摆放在书架上。
贾瑞没看这些书本一眼,径直找到原身藏在角落的存钱罐,打开盖子,将一堆铜板及零零散散的十几块碎银子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