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清澈见底,鱼儿游弋其中,仿佛与世隔绝的桃源。然而,这美丽的泉水之下,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西门家的囚牢。邓笑虽然来过地下,显然这里和她上次到达的地方并不一样。林辩和邓笑的双手被粗重的铁链束缚,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林辩,邓笑,你们暂时就留在这里。”西门南寒的声音异常平静,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她们二人。事情若不弄个水落石出,他们两个断难再见天日。一旦失去门客的心,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朱战气哼哼回到住处,如今这局面。他们已然被卷入其中。邓笑虽然身陷囹圄,好歹没有性命之忧。若不能尽快查明真相,邓笑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就算西门南寒冒险放人,他们也难逃马帮的追捕。在被追杀的情况下寻找凌博瑜,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崔兵不停的摇头,搓手。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就算想查,也不知该从何查起。更何况这里是泉山并非旦城,人生地不熟,马帮的势力又无处不在。他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将这里的事情通知旦城。
古鱼镇已经没有人敢说话,这个平日里宁静得连针掉地上的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地方,突然间热闹了起来。不过,这热闹并非节日的欢庆,而是因为一伙山匪的突然造访。这些不速之客在一夜之间如同蝗虫过境,不仅掠走了无数少男少女,连带着金银财宝也损失惨重。这事儿要是放在别处,或许还能让人惊讶一番,但在泉山,马帮的大本营,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西门南寒,西门南辉、西门南杰这三位西门家的少爷,此刻正坐在镇上的议事大厅里,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这其中西门南杰的压力最小,因为家主西门观天已经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西门南寒。为此,西门南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才是泉山未来的主人。如今,有这样的机会,父亲却执意要把他排除在外。这让西门南杰很是不解。难道这不是一个扬名立万,拉拢人心的机会?
在这三位少爷的面前,已经摊开了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记着山匪曾经出现过的路线。同时也标注了山匪接下来可能出现的路线和可能藏身的地点。西门南寒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这帮山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一种可能这些山匪是朝廷派来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势力派来的。第二种可能,这帮山匪一直被豢养在泉山附近,现在的出动,一定是受人指使。”
想到这些,西门南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莫非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不惜要撕破脸。倘若他的猜测是真的,恐怕西门家将不得安宁。整个泉山血流成河恐怕也有可能。
西门南寒的目光在厅内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朱战的身上。朱战,身份特殊,他是江湖顶尖高手司马刿才的爱徒。做事一定会方便不少。以他的武力,恐怕也不会轻易陷入绝地。调查这件事,朱战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林奎会同意吗?向来是帝王下令,将帅执行。若反过来,林奎怕是要和他急眼。
朱战正斜靠在一根柱子上,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他虽不是马帮的人。但救表妹也是当务之急。“南寒兄,这事儿可真够刺激的。”朱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他的目光在西门南寒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地图,“不过,这帮山匪也真够狡猾的,竟然能在马帮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西门南寒的眉头微微舒展,朱战在这个时候说话,显然有意插手。他点了点头道:“邓兄,你若愿意出手,这事儿或许能早日解决。”朱战微微一笑,他的身体微微挺直,眼中散发出了一种认真的光芒:“南寒兄,这事儿我可不能袖手旁观。毕竟,我表妹还不明不白的被你们扣押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种默契在他们之间悄然形成。他们都知道,这场生死较量已然开始。
这件事朱战不打算让姚淑风和崔兵插手,若他们和西门观天产生了摩擦,恐怕毫无还手之力。邓笑在最好的情况下,沦为了阶下囚。朱战可不想姚淑风和崔兵也落得同样的下场或则更糟。
杂粮坡,一个名字听起来朴实无华的地方,却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成为了山匪出没的热点。这里山势险峻,林木茂密,是藏匿和伏击的绝佳之地。朱战独自一人站在坡顶,眺望着远方蜿蜒的山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朱战的身上,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他身着一袭青衫,腰间挂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柄上的红穗随风轻轻摇曳。朱战的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帮山匪,真是狡猾。”朱战喃喃自语,他的目光在地图上的几个红点间游移,那些是他推算出的山匪可能出没的地方。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却在快速地计算着各种可能性。突然,一阵轻微的风声引起了朱战的注意。他的眼神一凛,身体瞬间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轻轻一跃,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嗖!”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指朱战刚才站立的位置。朱战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在灌木丛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悄无声息,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出来吧,何必躲躲闪闪,莫非你们惧怕我不成。”朱战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的一片密林中。一阵沉默之后,几个身影缓缓从密林中走出,他们身着粗布衣衫,脸上涂着黑泥,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