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头有些痛,拍了拍脑袋,道:“刚才有人施展追魂骨之术,让夭鬼上我的身杀我,我以犀照定住它,然后用残剑刺自己,想和她同归于尽。”
众人惊奇的看着他,曹霁云道:“那你怎么又活过来了?”
黄芪笑道:“我那是吓鬼的,怎么可能真的刺死自己?你们说是人怕死,还是鬼怕死?”
孙映雪道:“当然是人怕死了。”
黄芪道:“不对,人死了还能变成鬼,轮回转世,又做回人,但鬼死了就魂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所以鬼更怕死,刚才我只是做做样子,那鬼果然被我吓到了,剑只刺进去一寸,她就逃走了。”
竟有如此胆大又稀奇的人,众人“啧啧”称奇,黄芪替灵芝擦去泪滴,二人相视而笑。
花华虽然肉厚,刚才那一跌也痛得不轻,揉揉臀部,道:“追魂骨?究竟是谁在用这种邪术?”
黄芪灵芝不约而同的指着岑夫人和周本计,道:“是他们,真凶便是他们。”
周本计怒道:“你们血口喷人,我才算完账,本要睡下,听到动静才赶过来,根本和在佛堂发生的事无关。”
黄芪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大花亵裤,道:“你敢说这不是你的裤子?”
周本计看去,脸面抽动,神情十分古怪:“这……不是,我这把年纪,怎么会穿这种裤子。”
黄芪道:“我们刚才在屋顶上见到他和岑夫人私通,并供认了杀害岑明礼和小怜的事实,只因我一时不慎,从房顶掉了下来,他们受到惊吓逃窜了出去,但在黑暗中又那么仓促,所以丢了这条裤子,周本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么短的时间你也来不及换衣服,现在只穿了一条外裤,里面什么都没有。”
众人听了这话,都盯上了周本计的腿,曹霁云道:“这倒是个难题,总不能让本官去扒他的裤子一看究竟,大不雅。”
岑夫人怒道:“无稽之谈,先夫之死不是已经定案了吗?真凶也已经畏罪自杀,你们还到这里来做什么?”
黄芪道:“好个畏罪自杀,这便是你们露出破绽之处,若不是你逼得太急,令小怜自尽,我们也不会怀疑真凶另有其人。”
周本计道:“她是杀人凶手,人所共知,曹大人也开堂审理了此案,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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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道:“这些在县衙时,我都已经推翻了,那段骨头不是人骨而是猪骨,香囊之事也是阴差阳错,凶手原本要杀的是小怜,因未得逞,便又嫁祸给她,借刀杀人。”
岑夫人惊道:“难道凶手真的不是她?曹大人,那会是谁?”
曹霁云“这个”“那个”,他自己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黄芪道:“不用装了,就是你和周本计,诸位,我现在就将这案子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当年在化颜堂中,岑夫人和周本计青梅竹马,本是一对,但岑明礼来了之后,深得岑夫人爹的青睐,她爹就拆散了岑夫人和周本计,招岑明礼入赘,还将家业全部传给了他,周本计人财两空,所以一直怀恨在心,耿耿于怀;而岑夫人,也因岑明礼花心好色,不但娶了小怜做妾,还对女儿不管不顾,令其夭折,因此对他也极为怨恨,虽然吃斋念佛,不问家事,实则处心积虑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