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打了一声呼哨,一只隼落在了院子。掌柜把一个信筒绑在隼腿上,隼飞走了。
李符准到大梁不久,宇文及都也因为组织手下趁机袭取燕国几个郡县而被召到京城。
李符准将宇文及都请到了酒楼。“代侯,你可知崔浩要对你下手了?”“你李符准为什么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呢?”“扶持着许毕和许秩崔浩对抗的可不是我河东啊。”“崔浩已经把裴世邢挤走了,当然就要对你下手了。你和裴世邢才是他们要对付的吧。”“代侯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他们难道要对付一个刚刚击退了三国联军的将军?他们暂时对付不了我,就会转头对付你。柿子挑软的捏,你在大梁在魏国的根基都不深,他们想对付你代侯,易如反掌。你以为,上次许毕闹大梁的时候元戎人南下是巧合?”宇文及都不说话了。“代侯是聪明人。我就跟代侯直说了。现在楚齐燕三国都不算太平,无暇顾及魏国。河东要生存,就一定要拥戴许协,除掉许秩和崔家。我不求你到时候出兵协助,只要你按兵不动就行。”宇文及都笑了。“我能有什么好处?”“打入大梁以后,西凉就是你的。还有,赵小成!把东西拿进来。”李符准叫来了在隔壁的赵小成。赵小成拎着一个匣子。李符准把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是宇文成化的脑袋。“我看你族里小辈不懂规矩,就代为管教了。也算是一点诚意吧。借来的兵马,我儿子李存邺会亲自带回代地,并给代侯道歉。”宇文及都拿过匣子合上,陷入沉思。
崔浩接到了提察司的密报。李符准和宇文成化会面。正在想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谋划,又一个密报递到了自己手上。李符准和宇文成化两人不欢而散,两人手下侍卫多有冲突。
“大人,要不要查查,他们谈了什么。”新任提察司都督高勋问。崔浩摇了摇头。“河东北地一直不和,没必要。”
十日后,宇文成化和李符准离开京城。
高勋匆匆忙忙找到崔浩。“大人,不好了。旧陇西公府出事了。”
崔浩匆匆赶到陇西公府。提察司提督祁欢和内卫都督朱茂都在。祁欢说:“见了鬼了。昨天晚上外围和的提察司都睡死了。暗处的观察哨被敲晕了,小院里的内卫被杀了三个。不过最后还是被内廷司的人发现了。来劫许协的人都被当场格杀。根据身上的信物,他们是二十八宿卫的人。”崔浩大骇,马上命令一路人马去拦截李符准,另一路人马去通知许秩。
一个时辰后,提察司、内廷司、左殿直前司三路人马拦住了李符准。“李符准!你派手下二十八宿卫袭击陇西王府,意图劫走公子许协,该当何罪!”李符准从容驾马而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崔家还要这样针对我河东吗?公子许协?就算劫了又如何?许秩本就是得位不正,公子协才是真的魏王!”说完,李符准下令冲杀突围。但三路人马人多势众,纵使赵小成、周大虞勇猛,李符准、吴冲善战,也久久不得突围。后面右殿直前司兵马也赶来支援。厮杀持续了不久,大梁城外飘荡着血腥。李符准、吴冲、赵小成、周大虞依靠在一起。“河东军的兄弟们!老河西营的哥哥们!我们来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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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李符准意图劫走许协,对抗禁军,与手下吴冲、赵小成、周大虞被斩首的消息震动了大梁。
第二天,御史魏峰求见。魏峰带着一个人来到许秩的面前。“大王,臣要参丞相崔浩,结党营私,轻害命官。”许秩序眉头挑了挑。“继续说。”“大王啊……”魏峰旁边那人传来了哭腔。“罪臣就任凉州,崔浩派杀手来杀臣啊。”崔宁低下了头,眼神阴沉。那人是毛彰。毛彰哭诉了在凉州遭刺杀一事,又呈上了证据。魏峰说:“臣按例巡察凉州,碰巧遇到毛百户被刺杀。臣手下亲兵救了毛百户。凶手尸体和物件臣都带回来了。”“谁干的。”“是丞相。大王,自古以来朋党乱政的事有很多,现在崔相一党独大,大臣们听崔相的而不知道听魏王的。圣上,臣以为,应当,除崔。”许秩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许秩安抚了毛彰和魏峰,说自己会酌情处理,就让二人退下了。
当晚,一个顽童不小心弹弓打中了魏峰的马,魏峰被受惊的马掀在地上,最后伤重身亡。毛彰也在酒馆喝酒时和人起了冲突被人乱刀砍死。
第二天,国子监祭酒王无涯在早朝上疏。他拿出了魏峰给自己的绝笔信,请求详查魏峰之死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当天下午,王无涯就因为贪污被贬为潼关主簿。
崔浩雇人刺杀毛彰、李符准劫持许协未遂。两个大事一起爆发。
裴世邢在第三天的朝会上站了出来。“丞相被告刺杀官员,御史和毛彰当晚就死于意外。李符准李将军慢悠悠离开大梁不赶快走,所谓二十八宿卫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大王马上派人诛杀。此乃天下奇闻!老臣以为应当让丞相暂且革职,严查此事。”
许秩说:“寡人说了,会酌情处理。”“如何酌情!老臣还有一问!大王说先王世子遇害,所以才继位的。那老臣想问,陇西公府邸囚禁的是谁?大王得位不正,应当由许氏一族贤能监国,大王退位,接受调查!”
许秩攥紧了拳头。“裴老,不要不识抬举,你咆哮公堂,侮辱王驾,寡人可以治你死罪了!”“老臣死谏!为大魏之法公正,为大魏之理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