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大亮。
陈慎醒来,头疼得要死,用头痛欲裂一词,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按了按右前额头,又拍打两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嘶——”
看来这酒也不能多喝,度数虽然不高,但醒来之后,实在太难受了。
陈慎微微蹙眉,强忍着疼痛,抬头瞟了眼,还趴在桌上的郭嘉。
“奉孝,奉孝,醒醒……”
陈慎一边推着郭嘉,一边轻声唤道。
郭嘉抬起头征征的看着陈慎,看了一会,好似清醒不少,“谨修,什么时辰了?”
陈慎起身走出帐外,抬头看了眼天空,还是蒙蒙亮,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于是走进帐中,回答道:“看天色,应该是卯时。”
“嘶……头好疼啊。”郭嘉也拍打着头,发出痛苦的声音。
“对了奉孝,咱们以前饮的酒,醒来后,都没有这么疼,这次怎么回事?”
“嘉也不知,可能这次是我们饮多了吧。”郭嘉猜测道。
“嗯,或许吧。”
两人没有再讨论酒的问题,郭嘉起身往外走。
陈慎看见郭嘉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担心道:“奉孝,你怎么了?看你走路要倒了一样。”
郭嘉一挥手,“没事,可能是酒劲没完全散去,嘉先回帐中休憩一下。”
陈慎这一坛酒,完全倒掉了一大半,所以醒来后,比郭嘉要清醒一些。
郭嘉是爱酒之人,不愿意浪费实打实的喝了一坛。
“陈方、陈方。”
“公子,有何吩咐?”陈方应声进入抱拳行礼。
“送奉孝回营帐。”
“遵命。”陈方搀扶着郭嘉慢慢的走出营帐。
望着郭嘉走远的背影,陈慎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儒服,一股油烟味加酒味,那味道实在是不摆了,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于是吩咐士卒去烧些热水,准备沐浴更衣。
一霎,几名士卒提着水桶进入帐中,往浴桶里面倒水。
走时,陈慎还不忘吩咐一句:“不准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