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牟问:“尉迟刻意研读过灵草图鉴?”
诗殃道:“对呀,为了拜入昊云仙尊门下,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呢。”
商牟明白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倒也不白学,往后下山历练总会用上。”
诗殃:“不过我师尊闭关了,师兄又随我来去,那我跟着你们研习应该也成的吧?”
说着莫名有些心虚,虽然是同一所“学校”,跨“专业”蹭课,应该不算太过分吧?偷偷瞟了一眼昊云仙尊。他仍是云淡风轻坐在凉亭内,折扇摇曳,仿佛置身桃源事不关己。
一整天下来,诗殃最多也只是跟昊云“眉来眼去”了,他好像并没有特别喜欢诗殃,但也没有很排斥,模棱两可的真不愧是医修。
昊云仙尊也如大家印象中一般,态度温和,耐心解惑,娓娓道来。直到日上西斜,众弟子才戚戚然行礼拜别师尊。
诗殃也见到等在篱笆外等自己“放学”的苍亦初。
火烧云在少年身后翻滚,橙黄阳光洒在少年乌发上,好像为他镀了一层金纱。发尾被风掀起,好一个意气风发好儿郎。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师兄!”糖豆尉迟隐迎着夕阳便向苍亦初跑去,好似落日奔赴山海。
苍亦初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他道:“回去再喝最后一剂。”
诗殃跑过来的步伐一瞬间滞涩。
对于他而言,好像师弟别养死就是他最大的任务似的。
诗殃无奈耸耸肩:“师兄,三个时辰喝一次药是否太过频繁?”他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老气横秋道:“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苍亦初言简意赅:“遵医嘱。”
诗殃噎了噎,挥手道别了其他师兄弟,踩着苍亦初的影子道:“师兄,昊云仙尊说我有学医的天赋,我以后能不能跟着他们来昊云仙尊这里蹭课?”
苍亦初头也不回,无所谓道:“随你。”
诗殃:“师兄平日都在哪里?”
苍亦初:“在后山练剑。”
诗殃:“竹林?”
苍亦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