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汲芮芮不去,谁跟苍亦初上演同门情深,怎么打动那位隐士高人?
诗殃跟在后头问:“那,跟你同行的人还有谁?”
苍亦初:“宗门内你才识得几人?”
诗殃自豪道:“那可未必,我认识的人可多了。”
苍亦初回头,看诗殃的时候总是不自觉脑袋带着点歪,像是猜疑。诗殃顶着他的视线也不自觉停下脚步,目光炯炯与之对视。苍亦初问:“你在担心我?”
大自然倾覆了一柄调色盘,让整个天空都染上绛紫与殷红。温柔余晖映照在少年双眸上,却只在玻璃体外蒙上一层绵软云彩。
雪下冷杉被晚风带到诗殃跟前,扑了他满怀。
诗殃仰着头,眼睑微弯,一双杏仁眼便好似带着不可言说的情谊,只听他语调清扬道:“会担心,不是人之常情吗?况且你是我唯一的师兄呀。”
苍亦初道:“我看你师兄多的是。”
诗殃:“可我也只有一个亲师兄呀,他们都是‘表’的。”
什么亲的表的,又不是血缘亲戚。
苍亦初又问:“你问那么多,究竟是想知道什么?”
诗殃老实交代:“我就想知道云兴言师兄去不去?”
苍亦初闻言,眼睫微眯,仿佛狩猎者审视猎物:“你什么时候那么在意他了?”
诗殃理直气壮道:“全宗门的新弟子哪一个不对他马首是瞻吗?师兄,他也是我的‘表’师兄呀。”
苍亦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转而回答道:“他事先因为其他任务下山了,想来也赶不上。”
果然,让云兴言成为诱饵钓出汲芮芮这条方案不会那么简单。
“宿主,问云兴言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的‘鱼’还在不在鱼塘啊?”系统适时出现在意识海里调侃。
诗殃微愣:“你是说……?”
“bingo~汲芮芮早在云兴言要下山时,大小姐脾气发作,尾随他们队伍跟着跑啦!”不存在的绝望烟火在诗殃脑海内炸开了花。
呵呵。
诗殃控诉:“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道:“我不是看你骑猪骑得很快乐嘛,不忍心打扰。”
好家伙啊, 还因为这件事吃醋呢!
诗殃问:“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