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发的火也瞬间散去大半,少年柔软无骨地耷拉在床铺上。旅店的铺面自然不如尉迟隐自己扑的那么柔软,趴伏在上面,脸颊软肉也被堆积变形。
真像枚刚出炉的白面馒头。
苍亦初将人摆正,捏了捏少年脸颊问:“筑基之人也这么不胜酒力?”
看来虽然师弟有水灵根,但却不能“海量”呢。
诗殃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微凉触感,伸手迅速抓住苍亦初的手腕,蹭了蹭呢喃道:“苍亦初……”
苍亦初刚凑近便听见少年发自真心的话语。
“一定要……一鸣惊人啊……”
苍亦初目光复杂,落日昏黄将天边染成绚丽花海,而属于他的花朵好像化成了少年模样。
诗殃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内,四仰八叉地躺在木板床上。屏风隔断后也不见苍亦初的身影。
“系统,我是怎么回来的?”撑坐起身,诗殃伸了个懒腰。
系统道:“自然是商牟背你回来的。”
尉迟隐的人设是涉世未深的小少年,不胜酒力也被计算在内。诗殃清楚自己不会说胡话也不会做出格的举动,而且有系统在,便也放心任由酒精麻痹大脑。
诗殃却道:“你怎么不试着接手我的身体,由你操控我回来?”
系统道:“时机尚未成熟。”
众仙门终于聚齐[南古坝]前,倾泻而下的瀑布哗啦作响。仿佛也为这场庄严的仪式增添一抹肃穆色彩。
诗殃跟着苍亦初身后参加了签字仪式。
赛场正中央高悬一段符箓图腾,朱砂色悬于半空。凌雾宫那位主持大会的白须老者实力不凡,即使现在形容沧桑,鹤骨霜髯,笔锋仍旧苍劲有力,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
符前立誓,参赛弟子皆保证公平竞争,无使用邪门功法情况和点到为止等。
那是凌雾宫禁令符箓,如若违背,会迅速触发不同等级的保护机制。
诗殃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在场上众弟子之间乱飘。这个符箓其实也有一个重大缺陷,就是如果使用禁术的人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是违规的,那他的禁制就不会触发。
但是一旦被点破,内心存在怀疑……
大概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