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月光挥洒,少年身姿挺拔,下摆飞扬,负手而立时竟与诗殃所画肖像有九分相似。
诗殃惊喜:“苍亦初师兄。”
云兴言原本压在尉迟隐发顶的手掌,因为少年往前快步离开,指尖划过耳后,只留下淡淡檀香。
诗殃:“你怎么在这?”
苍亦初视线落在诗殃双手糖人上,漫不经心道:“某人失踪了一整天,原来背着我自己玩去了。”
诗殃讪笑:“还不是你那场比赛太多人了,我都挤不进去,只好跟汲芮芮姐姐下山玩啦。我们还遇见了散心的云兴言师兄。”
苍亦初简单向云兴言行了个礼,云兴言浅浅微笑:“天色已晚,苍师弟明天还有比赛,快回去歇息吧。”
诗殃表示非常赞同:“对呀,明天你的对手可是凌雾宫的羽子曦,一定要为云兴言师兄好好报仇啊。”
云兴言闻言哈哈笑了两声:“他乃聚婴期,比苍师弟长了两个境界。不必强求,量力而行就好。”
或许除了尉迟隐,没有人认为他会赢。
苍亦初自己也不怎么将羽子曦放在心上,简单道了个别,长臂一伸将尉迟隐拦腰抱起带他回宿舍拾层走廊上。
最近在凌雾宫比试,让他恍惚间觉得回到了尉迟隐刚入仙门那些日子,苍亦初每天都记得要接送这位师弟上学下学。
松开后苍亦初也不说话,头也不回,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诗殃便知道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诗殃小短腿快步跟上,将手里的糖人举到苍亦初面前:“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你哦。”
苍亦初眉头微蹙,那糖人哪里还有人样?
四肢都没了,头也没了,就一个躯干。
苍亦初冷不丁道:“我是无头人彘?”
诗殃才发现自己举错了,赶忙收回右手,转而将左手上的那个糖人递到苍亦初面前:“拿错了拿错了。这个才是你。”
焦糖色一张平面糖人,却照着诗殃所画的苍亦初勾勒出了有七八分相似,身上飘荡的弟子服与飞扬的长发都恰到好处得彰显了那人的非凡。
苍亦初问:“你画的?”
诗殃又往前怼了怼:“给你。”
苍亦初一脸严肃:“我不吃糖。”
诗殃瘪了瘪嘴,嘟囔:“你不吃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