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人的手留着也没用,等比赛结束诗殃绝对会找机会做了他,但不是现在,不是当着大家伙的面直接出头呀。
“锵——!锵!”两道兵器相抵,苍亦初歪了歪头,眸光仍旧犀利,像只凶猛野兽,淡声问:“你未使出全力。”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渥聿顺着力道退开半步,道:“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跟在他后头替他擦屁股够久了,与其说替他报仇,不如说我更想感谢你出手狠辣。”
说着他又提剑上前。苍亦初问:“那你……”
为何要打?
不是很明显吗?
那是逆练宗少爷,掌门之子,而他渥聿是掌门之徒。
被重伤还能说是因为打不过对方,没办法为辛羹报仇,但若他平安无事回去,收到的惩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渥聿:“来吧,只要别把我打死。”
与逆练宗交恶这件事是交定了,好在他们两宗门位置最远,不至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要讲究情面。
虽然也是因为位置远,兵器跟不上,所以仙门总体实力相对较弱,那也没办法,总不能门下弟子被欺负了还默不作声装鹌鹑吧?
就算宗门让他忍,苍亦初也忍不了。
苍亦初在心中迅速复盘渥聿在前世的所作所为,放下长剑站定:“我有一计……”
顺水推舟,渥聿果然受得一身伤,滚了满身泥,颇为狼狈地回去自己宗门复命了。
而苍亦初……
身上干干净净啥事没有,简直就跟出门郊游了一趟,身上唯一不同是风尘气息,在山野飞了几个小时罢了。
回到他们宗门聚集点,诗殃见苍亦初毫发无伤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礼貌问:“没事吧?”
苍亦初:“有事。”
诗殃闻言吓一跳,赶忙上上下下巡视一圈问:“怎么啦怎么啦?”
苍亦初:“对你的安全意识教育不够深入,尉迟隐,你居然还打算让人家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