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殃道:“一直这样坐以待毙等着他一个一个地将人搜出来吃掉不是办法。”
“吃……吃掉?你怎么知道他吃了?”
诗殃噎了噎:“我听见咔嚓咔嚓咀嚼声,大概率是吃吧……不然你说它把人怎么了?虎口手心都是血。”
“呜啊,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你们散修真的很菜诶~”诗殃听不得那些丧气话,出口嘲讽。
雀斑散修道:“我也不知道这里面这么危险,我只是听说秘境中有宝贝,便偷了其中一位正在小憩的修士身上的传送符。”
诗殃又看向另外两位:“那你们呢?”
断眉散修道:“我是路过山涧,遇见两位同归于尽的修士,从他们腰间摸到的两张秘境符。”
抬头纹修士道:“我从他那买的。”
诗殃:“……”
看吧,散修的秘境符箓没有“实名制”就这点不好,全都便宜了黄牛。
几个人很快能凑在一起也算一种实力,可惜不持久。
虽然诗殃也不想帮这些人,但他听着那庞然大物搞出来的动静也不爽。
绝对不是因为那副圆环法器。
“师兄,这玩意怪吓人的,我们把他抓了吧?”
“好 。”
他只是简单提一嘴,云兴言果然还是没异议。
说干就干,诗殃与云兴言两人皆从两侧破窗而出,“哗啦”一声从外灌入一股罡风,吓得那修士更加吱哇乱叫。
诗殃没空再听那窝囊散修的嗓门,抬头望去,正好对上那“妖妇”的双眼,眼皮红肿,像是哭过。瞳仁涣散,鼻头粗大,披鬟白面,口有残血,怒色怖人。
身穿白麻丧服,双袖极长,脚底两只脚却反常地尖细,居然是裹了小脚模样。
云兴言祭出本命法器云澈剑,不消分说往那“妖妇”的脖颈上砍去,“哐当—”一声格外响亮,好像劈砍在了某种尖锐物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