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还是你博览群书,什么都见过,我白头老儿大字不识一个,就爱听这些说书话本解闷。要是有这类故事有书生愿意讲,那就太好了,可惜因为[八幡城]这档子事儿,店家与说书人都不愿触及晦气,闭口不谈。只能在外地听咯。”
说着闷了好大一口茶,茶水见底,几人才纷纷道别往别处去。
离开茶馆胡恺洵神情闷闷,“我们已经在此徘徊十天,难不成还要再等个把月它在此犯案?未免太被动了些。”
重征道:“我就说应该让苍亦初扮女孩,他清风霁月一人,做个哑巴丫头都比胡恺洵好看。”
“都是化型,相貌早就不与原身相同了,哪里还分得出好看?”
重征说得理直气壮说得却小声:“他走路姿势都比你文质彬彬。若是他肯,指不定已经上钩了呢。”
云兴言走在前头,与苍亦初并肩问:“你方才所言,是有什么想法?”
苍亦初思忖了会儿,道:“今夜。”
云兴言疑惑着一双眼:“有何依据?”
苍亦初言简意赅:“他在我身上落了标记。”
云兴言:“……”
胡恺洵:“……”
重征:“……”
好家伙,两个女装没看上,最后选了只换了瞳色的男人是吧?
好样的,早知道他们两位女装都不用了。
都是男人看它最后会选谁!
当夜,夜黑风高乌云盖月,整个[八幡城]都安静地可怕,连夏日蝉鸣都无了。
客栈房梁顶上挂着橙黄灯笼随着晚风晃动,没一会儿便被吹熄。
苍亦初独自在房间内,就着烛台灯光翻阅白天淘来的话本。窗户大敞,任由晚风将额前细碎的长发卷起,擦过脸颊年轻饱满的冷白皮肤。案前摇曳的烛光照映在男人英俊的眉眼上,眼窝处落下一重深邃的阴影。
他正聚精会神地看书,双眸随着字迹游走或敛或抬,连眨眼的速度都如呼吸般缓慢。
忽得,烛火被一道风吹熄,男人瞬间陷入黑暗里,又一转眼,烛火复燃,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