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殃终于改坐为趴,好在他这块石头够大,有一米宽,是个相对平滑的圆形。
周围散落着诗殃袋子里掉落出来的黑白两色棋子。都是在察觉出异常时慌忙洒落,如今倒隐没在草丛间,像是被遗弃般无助。
他觉得这块磐石很适合刻上棋盘,所以在等人时,拿了根小刀在那里划拉。
法阵上再次响起了野兽嘶吼,又一只鬼怪落入了陷阱。
“钓鱼执法”的诗殃趴在石块上,手中握着短刀,闭上双眼不去听那些吓人的动静。
那鬼怪还未完全消灭,法阵再次识别到了动静,静逸空旷的森林也变得喧闹不止。
嘶吼声越来越近,好像死神在不远处对他的呼唤。嘶哑、嘈杂、狰狞,就算闭着眼睛诗殃都能想象出对方喉咙口的形状。
“嗡——”
除了鬼怪的嘶吼,忽然传来一声另类的声响,诗殃缓缓睁开双眸,视线比原先更加混沌,但他隐隐约约看得见一道道剑芒。
是人?!
诗殃赶忙伸手试图收回阵法,刚伸出手,自己的手臂却被另一只血淋淋手抓住。
诗殃一惊,以为自己要被拖入黑暗。
可他没有。
很快那个身影便向自己靠近,动作轻柔得好像抓住了一片羽毛。
视线往上,终于看见对方袖口是玄岚宗弟子服。
白腹蓝鹟的配色,银线环绕而上,诗殃终于看见那是一只白色的、巨大的茧。
里面那个月白身影在这一刻破茧而出,好像白鸽张开了宽且长的翅膀,丝丝银线将里面的人保护的很好,只是胸前有一道红色伤痕,还在往外渗着血。
“苍亦初……”
“抱歉,让你久等了。”
苍亦初视线温和,像是见到眼前人安然无恙终于松下一口气。
“还好吗?”
“你怎么……”
两人同时开口,说出的话都是向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