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亦初才离开了一会儿,小花妖就被人欺负得不成样子,他赶忙俯下身要检查她身上伤势,仔细一看,才发现触目惊心的血迹全是从别处沾过来的。
关心则乱。
“你……”
小花妖脸上清晰的划痕不是作假,小腿骨裂,已经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尉迟。给她看看。”
尉迟隐只落后了他两步,上前掀开小花妖裙摆,光滑的小腿上已经青紫一片。
“妖族自愈能力很强,绑上几天就好了。”
相反,另一边趴在雪地上的那个男人看起来要更严重一些。
确认无事后,苍亦初才将少女大横抱起,她身形瘦弱,风一吹都能上天。见尉迟隐虽然嘴上不说,但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那个陌生男人身上。
医修本就充满善心,苍亦初只道:“我先带她回去。”
“嗯。”
尉迟隐点点头,“我很快过来。”
几乎一个眼神都没有在别人身上停留,苍亦初已经抱着上官辞快步离开了 。
包裹在宽厚的斗篷里,小花妖脸上的妆都被雪地和眼泪刮花。
看起来脏兮兮的。
像朵从泥潭里倔强生长的野雏菊。
直到诗殃再清醒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四面窗户合得严严实实。
揉着脸颊从床上坐起身,旁边悠悠传来苍亦初醇厚的声线:“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上官辞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匆忙道:“何若之呢!”
“和弱智?”空耳达人苍亦初如是问。
“何若之,就是跟我一起的那个书生!”上官辞满脸担忧:“他被那只蜜獾伤得好重,他怎么样了?”
“你不问问你自己?”苍亦初神情越发冷了下来。
“我还能怎么,区区骨裂。”上官辞细长的小腿抻了抻,那里已经被苍亦初捆上木条,绑得严严实实。
“你该不会记恨这点痛吧?虽然也很痛啦,但是那个人类好像快死了诶。”
“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