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抓,随便抓,反正不是我的鱼。哎幼,憋不住了。”
说罢,收费大爷捂着肚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公园树林,消失不见。
李红兵看向嘿嘿偷笑的欧阳华,脸上写满鄙视,“老爷子那么大岁数,还调戏人家,合适吗?”
“合不合适另说。”欧阳华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四人,“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真是鱼干的?”
“没错,就是鱼干的,我录像了。”李红兵晃晃手机,顺便打给许队长,电话里说自己已经把人搞定,赶紧过来抓人。
守在交通要道的许队长听完,恨不得把手机砸了,浪费人力物力,布下的天罗地网一个都没用上。
气急败坏的带队来到小公园,看到鱼台上痛苦嚷嚷的三人,还有地上躺着的豁牙男人。
“啧啧,可以啊,李大夫,要不你来我这上班怎么样,当村医真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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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委屈。”李红兵摆摆手,“人不是我打的,是鱼打的。”
鱼打的?
你是不是当我傻。
鱼疯了,跳出鱼池把四个人打的哭爹喊娘,你特么当童话故事呢!
许队长眼神更加不对了。
还没等开口,又是一条大鲢子鱼跃上鱼台,鱼尾啪啪啪的疯狂抽击一名疑犯的脸,打完之后蹦会水里。
这可把在场所有森林公安看懵了。
“看,我说是鱼打的吧!”李红兵两手一摊,证据就在眼前。
“我…特么的。”
许队长难得爆了一次粗口,让手下先把鱼台上的伤员解救出来。
其中一名疑犯瘸着腿,指着李红兵喊道,“我要告他,我要告他打人,看把我们打成什么样。”
“快点走,你是被鱼揍的,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一名年轻警员押着疑犯离开。
豁牙男人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带上手铐,知道这趟买卖栽了,目光怨毒的盯着李红兵。
“老虎呢?”许队长斜眼看向李红兵。
欧阳华插嘴道,“在停车场货车里面。”
众人来到停车场,找到那辆货车,司机坐在驾驶室抽着烟,突然看到车子被一群工安包围,吓的连忙跳下车,举起双手。
“报告政府,我没喝酒!”
嘿!
还是个有前科的。
许队长没好气的回了句,“我又不查酒驾,手放下来,车里装的什么?”
“车里装的死猪,从动物园拉的,说得了猪瘟要拉到郊外烧了。”司机老实回答。
“把后车厢门打开。”
“哦!”
司机三两步跑到车尾,干脆利落的打开车厢门,一股恶腐臭味迎面扑来,熏得站在周围的警员一个个捂着嘴散开。
车厢里放着一个铁笼,跟装猪的笼子差不多大,不过里面装的不是猪,而是一头老虎。
“去,把笼子拖出来。”许队长挥挥手。
马上几名警员强忍恶臭味爬进车厢,合力把笼子抬下来。
司机大眼一看,瞬间吓得两腿发软,这特么那是死猪,这是死老虎啊,瘫坐在地上都囔。
“我不知道,政府,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说是死猪,我不知道是老虎。”
“一边待着,等我们调查清楚,就知道了。”许队长让人把司机带到旁边,“李大夫,看看还有救没。”
李红兵没有回答许队长的问题,而是走到停车场洗车棚,找到一根水管拽到笼子前,打开喷头。
哗哗水流从水管喷出,把铁笼里里外外,包括老虎身上冲洗一遍,直到没有臭味才蹲在笼子边。
近距离观察老虎,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营养不良,呼吸中带杂音,说明肺部出现感染。
后腿弯曲应该是骨折过,至于怎么骨折的,看老虎身体遍布伤口就知道是被打的,有些伤口里面已经腐烂,密密麻麻白蛆在腐肉里蠕动。
“有没有钳子?”李红兵抬头问道。
许队长摇摇头,旁边蹲着的司机连忙举手,“报告政府,我车上有钳子,扳手还有撬棍。”
“去拿来。”李红兵低头继续检查老虎的状态。
司机可怜巴巴的望着许队长,后者挥挥手,司机赶忙起身跑进驾驶室,拿着工具回到铁笼旁。
李红兵接过撬棍,插进锁头里用力一别。
卡察!
锁头应声断开。
拉开笼子门,小心翼翼拽着老虎身体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