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晴,晚雾阴,中午雾了雨淋淋。
披着褂子走出堂屋,李红兵舒服的伸个懒腰,今天是个大晴天。
狼犬、金子、吉吉、熊崽很奇怪今天早上,为什么李红兵会起床,而不是山杏妈妈。
“自己玩去,今天杏妈妈身体不舒服。”李红兵挥挥手,只听卧室窗户上有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看形状,应该是枕头之类的。
李红兵嘿嘿一笑,走进厨房。
生火烧水做饭。
很快。
一锅金灿灿的苞谷糁出锅,另外把昨天吃剩的猪肘子加热,今天打草料,吃饱了才有力气。
给卧病在床的山杏送去爱心早餐。
李红兵带上草帽,扛上草叉子,朝着卧室喊道。
“杏儿,我干活去了,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砰!
又是一个枕头砸在窗户上。
女人真是奇怪动物。
明明是享受一方,偏偏弄的跟受委屈一样。
什么人呐!
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红兵摇摇头,哼着小调,扛着草叉子走出门。
草甸地面空气寒冷,使得水汽容易凝结形成大量晨雾,这些晨雾依着清水河,紧贴在草甸上,笼罩一层浓郁雾气,仅露出高处的山丘。
晨雾在微风吹动下滚来滚去,像冰山雪峰,似蓬莱仙境,如海市蜃楼,使人觉得飘然欲仙。
李红兵坐在草坡上,欣赏这城市里很难见到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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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太阳升了起来,成千上万的金光,穿透了晨雾,带来无限生机与活力。
“哥,我们来了!”
“红兵老弟,要不要起这么早。”
“窝草,早上草甸还有这么漂亮的景色。”
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破坏了草甸雾海美景。
李红兵转过身,看到一支庞大苦工队伍。
倒霉蛋四兄弟,大郎哥的混吃等死群,还有傻娃、瞎子,大奎、铁柱、老根一些村里人。
原本还有大金链子那帮人和破坏草甸的小年轻,李红兵想着结婚好日子,于是大赦天下,放他们滚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你们咋都来了!”李红兵只是打算找大郎哥和红旗他们几个干活,省的一群人闲的没事干,跑深山老林里找死。
没想到铁柱他们也跟过来了。
“要不是红旗说你今儿打草料,还不准备跟我们说,咋地,结婚就看不上我们这帮老家伙了。”辐胜不满的调侃道。
“哪能,找你们这么多人帮忙,我怕家里的猪不够吃。”李红兵故意哭穷。
“嘿,就凭你这句话,今天我还非干不可了。”老根一脸笑意。
水生更是装出嘴馋的样子。
“别闲扯淡了,赶紧干活,搞完了杀猪,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大家哈哈一笑,顺着草坡走向草甸。
轮到混吃等死群的一帮纨绔,他们手里没那农具,反而提着箱子,布袋,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干活的。
“老弟,老弟,兔子呢,野鸡呢?”大郎哥迫不及待的四处张望。
李红兵无语了,昨天排着胸脯信誓旦旦说要帮忙,可今天一见面就要找野物。
“你来干活的,还是打猎的?”
“肯定是干活的。”大郎哥发现口误,心虚讪讪解释。
等到众人来到打草机。
草甸的雾气已经被阳光驱散,天清地朗,绿草如茵,一片连绵不绝的绿色海洋。
“红兵叔,怎么搞?”
村里来帮忙的村民挽起袖子,就差往手里吐吐沫。
李红兵望着草甸远处,“先从这边开始打,一直打到前面回水湾,谁会开打草机。”
“我会!”李红旗在人群里举起手。
李红兵点点头,“那你来开机器,直着打,别跑偏了,我们剩下人把草垛拉回牲口棚,开干。”
轰隆!
打草机排气管喷出黑烟。
机器一响,黄金万两。
茂盛多汁的野草,齐刷刷收割进机器肚子,等吐出来时,变成整齐划一的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