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噗通一下跪到地上,明亮大眼睛泛着泪光,哽咽道。
“叔,我知道彩礼高,我一分都不留,我只想救娘。”
“我保证,只要嫁进罗家,就跟娘家断了来往,生是罗家人,死是罗家鬼。”
“我就这一个妈,不能眼睁睁看她病死。”
唉!
是个苦命人。
坐在火盆周围的老光棍们看着姑娘,纷纷叹息。
李红兵只看不说,现在这个场合不好掺和,一来是老根家自己的事情,二来自己
“你这孩子,快起来,让我跟你婶说说。”老根连忙站起身,把姑娘扶起来,然后对建军使个眼色,一起走出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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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方家全都离开,姑娘一言不发,傻傻看着火盆里熊熊燃烧的柴火,媒婆脸上热切笑容逐渐消失。
刚还想截胡的李红旗此时也没了心思。
20万彩礼,不是个小数目。
纵然家里能拿出来,也得脱层皮,而且娘家还有个盖劳病的老娘。
劳病在农村很常见,也叫治不好的害人病,得了后浑身没力,气短怕冷,走路都走不远,只能躺在床上,啥都干不了,严重还会咳血。
得这种病就是干活干的的太多,元气大伤,这种病说难治也好治,只要吃的好,休息好,不能操心,舒舒服服过日子。
可能得劳病的人家,家里指定过不上好日子,要不然也不会得劳病。
……
厨房里。
老根家父子俩陷入争吵。
“爹,我相中梅花了,我要跟她结婚。”
“我知道,这妮儿是不错,20万彩礼咱家凑凑也能够上,可家里有个得劳病的老娘,那就是个无底洞,咱家有多少钱都填不完。”
“可梅花说了,嫁过来就跟娘家断了来往。”
“哎!话是这么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说断就断,让外人咋看咱家。”
“我不管,我就相中梅花。”
正在做糖水荷包蛋的铁梅听着父子俩的争吵,一头雾水的铁梅扯住自家男人胳膊,询问到底咋个回事,刚在堂屋里不是谈的好好的。
老根长长叹口气,把媒婆和梅花说的话,原封不动说一遍。
听完后,铁梅陷入沉思。
闺女是个好闺女,孝顺懂事,还会伺候人。
可彩礼要的实在是太高了,20万啊!
林区娶媳妇寻常彩礼也就是10万左右,要的再高点也就12、3万。
可一下子翻了一番,谁家接得住,就算闺女不错,家里凑一凑交齐这20万彩礼,可娘家还有个卧床多年的害劳病的老娘。
虽说女人不为难女人,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在农村传统思想中给儿子置办婚事是父母的责任,操心儿子娶妻生子,可哪个老娘情愿让儿子娶个拖油瓶,以后日子还过不过。
衡量许久,铁梅为难的看向儿子。
“军啊,要不咱换一个,托媒婆再找找,咱林区这么大,肯定有合适的,这家姑娘好是好,可娘家难缠。”
“不,我就相中梅花,非她不娶。”建军现在铁了心认定梅花,谁劝都没用。
“你这孩子,我.”
老根气得无语,好言好语都说尽,倒霉孩子死活听不进去,顿时心头火一冒,抬手就要给儿子几巴掌。
“罗老根,长能耐了是不是,你动下手试试看,自己没本事就往儿子身上撒气!”铁梅一步站到儿子身前,跟母鸡护鸡崽一样瞪大眼睛怒视老根。
“我你们哎!!”老根结结巴巴说不话,最后重重哎一声,蹲到地上,“那你们说咋办吧!”
“蠢,屋里现成大能人你不问,非要钻牛角尖。”铁梅白了一眼自家男人,扭头望向儿子,“去,把你红兵爷请过来。”
是啊!
咋把红兵叔给忘记了!
老根一拍大腿,连声催促儿子去堂屋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