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公证司的气氛额外的诡异。

每个人都不说话，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如暴风雨将至前的平静。

江长夜难得的没有坐在办公室里，还是在练功房练拳，直练的汗水潺潺，直练到一名公证司队员跑过来：“罗司让我通知您，人族来了。”

说着递给江长夜一份实时视频传输。

圣像院内此时依然安静，只是有几名游客正在院中闲逛。然而其中部分人的面孔，已经在公证司的黑名单上，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

看着这一幕，江长夜冷笑：“果然只是他们。”

用毛巾擦干汗水，江长夜穿上外套离开练功房。

“喂，周委员你去哪儿？还练不练了？”和他对练的一名公证司队员叫道。

江长夜一笑：“不练了，得去制造原因。”

啥玩意儿？

这话弄的对方一头雾水。

来到清净无人处，取出电话，他打给空隼：“是我。”

电话里，空隼的声音依然平静：“什么事？”

江长夜笑道：“我猜你们今天不会所有人都去圣像院，对吗？”

空隼的声音带了些阴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长夜微笑：“那就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其实你们从来就没指望过我，对吗？你们的需求很重要，这么重要的需求，怎么会把希望放在一个从未谋面过的人类身上？不，我或许是你们的希望，但绝不是唯一的希望。你们一定会给自己留后手。我如果好用，那就用了。但如果我不好用，你们至少还有别的机会。人总要给自己留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