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好在鼠兽一族天生就有囚水天赋,顺着水流捞个篮子倒也算是容易。
但若想返回岸边可就要了这年迈鼠兽人老命。
逆着水流阻力实在太大,鼠兽只好退而求其次横着游至岸上。
或许是真的有缘吧,那栏中幼崽在鼠兽捞起他时便不再啼哭。
看着篮中那可爱酣睡的幼兽,鼠兽那湿哒哒的脸上也显露出一抹微笑。
只是当他冷静下来后,又情不自禁开口骂道:“凡仁啊,凡仁你废物的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拼老命去救这孩子,是不是那根弦搭错了。”
凡仁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可手却不愿松开那篮子,佝偻的脊椎这刻挺直了三分,带着自己捡来的这小兽返回村子。
他的居所虽然老旧,可并未有破洞,仅是居住没有什么问题。
火苗在石灶中升腾,烘烤着鼠兽潮湿的毛发。
借着火光,鼠兽才看清篮中幼兽的种族,是狮兽人一脉的,在篮子边缘还夹着一张染着血渍的布匹。
凡仁眉头皱起,他知道出现这种东西并不可能是一件好事,伸手将布匹摊开,只见其上用血水写着尘沙维尔。
凡仁瞳孔一缩,他认得这个名字,或者说认得这个名字的后缀维尔,那正是边塞河另一边国度统治者家族的后缀。
麻烦
一个天大的麻烦
凡仁看着火堆,他第二次升起想让这孩子归天的念头。
火光打在凡仁面庞之上,明明灭灭
他早已没有了家人,也没有人愿意与他共度晚年,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他就会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四方土壁的破烂屋舍之中。
许久后,在这狭小的屋舍中传出一道悠久的叹息。
“唉,今日你这小家伙与我有缘,我不管你过去到底是谁的孩子,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爷爷,我叫凡仁,那你就叫凡沙。”
一块上好的布料算作上好的引燃物,使得原本明灭不定的火光彻底平稳下来,亮堂与温暖这两个词汇,第一次落入这狭小的屋舍之中,带给其内住户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