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有些远了,途中要路过几处没有遮拦的走道。
等到两人到达目的地时,身上又全部湿透。
远正房间内很简洁,一床铺,一桌椅,一脸盆麻布衣架,便没有其他东西。
凡沙在帮远正脱下那染血短衫时只觉自己身上也隐隐发痛,血肉粘连在衣服上,扯动时发出黏连撕扯的轻响。
可远正没有喊疼,凡沙也从未见过远正喊疼过,可他能看见对方手指紧抓着的床沿,那用力的姿势绝对是疼的。
用清水浸润麻布,小心地为对方擦去血污,心中虽是决定不言语,可还是开了口:“你在遗迹里都没受这么重的伤,反倒在家里被人打成这样。”
远正摇了摇脑袋辩驳道:“那时我是用力过猛了,跟这些皮肉伤不一样,身体内部应该是受不住的,多亏了旧王殿下,虽然我没见到有些可惜。”
“我见过的兽人中就你嘴最硬,我看我待会儿给你上药的时候你嘴能那么硬不。”
凡沙是气恼的,这气也全都发泄在远正身上,清洁完伤口四周区域他便从对方桌面拿药为其敷上。
那药物刺激,凡沙手一抖便撒出一片。
远正呲着牙就是不喊疼硬撑着让凡沙给他处理好。
看着眼前额头冒虚汗的大白熊,凡沙不由叹息一声:“行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就在凡沙迈开腿时,对方手掌却抓了过来,抓住了凡沙手腕。
“你要走?”
“是,去外面找家旅店,等完全安全了就回学院。”
远正抓得更紧了些。
“别,现在外面客栈应该都满员了,你找不到的。”
“那就在街上逛逛,你爷爷不欢迎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远正还是抓着,但这次却沉默许久。
...
“你...陪陪我...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