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国师就是在拿凡沙找乐子。

这位九悟级别的大佬能察觉不到凡沙的到来吗？凡沙是不信对方不知道的。

可他还是乖乖地上前跪坐在了这位国师大人的身旁。

“我看见你小子写的那封信件了，怎么你真的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国师提着笔，在他面前的一张桌子上写着什么，凡沙伸头去看对方落笔的竹简，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文字让他看得有些许眩晕，赶忙收回目光端正坐好。

凡沙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一句完整说出：“是，我想知道这其中的奥秘。经过我的调查，这种气体燃料只有尸体身上才能产生，因此我对这气体的生产流程有很大的怀疑。”

国师在那竹简上写完最后一笔，才抬起身子看了凡沙一眼。

他突然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觉得这气体对囚龙国的子民有利还是有害？”

听国师这么一问，凡沙也是愣住。

有利还是有害，这事他真没有思考过。这次过来也只是因为他是少年，他觉得这事会有不公，这事会有不公那他要来亲眼看看是否真有这不公和不平，若真有不公不平他便会想尽办法将其毁掉，其余的事情可一点也没想过。

“应该是有利的吧，但如果这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就不行。”

凡沙这犹豫的话语，听得国师直发笑，显然国师已经意识到凡沙此次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摇了摇头又打开一卷竹简，继续落笔写着。

“燃气管道计划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绝大多数兽人聚集地能够撑过寒节七日的连绵暴雪。现在大部分聚集地已经舍弃了旧时代的火炉壁灶，且在重要区域内，这些燃气可以消融落雪，让那些需要维持区域稳定的兽人得以继续工作。”

“你先陪我在这坐会儿，你也想会儿。不管你待会儿想清楚没有，我都会带你去见那燃气生产的全部过程。”

国师这次显得出奇的好说话，可尽管对方已经显得足够和蔼，可那话语中若有若无的长者姿态，却也是无形中压迫凡沙，让凡沙在不知觉间变得顺从。

凡沙感觉自己咽喉有些干涩发紧，脑袋中快速思考着身旁这位国师说的话语，越是思考越是让他觉得自己不够沉稳，就连坐姿都开始变得扭捏起来。

日头逐渐猛烈，坐在坑中的凡沙却不觉酷热，想必这占卜台是有隔绝日光温度的奇物。

国师将写好的竹简全部码好，只见他随手一挥，那些成堆的竹简便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