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行政院纳了孟虎之建言,遂向举国上下广募贤才,未几,报名之人竟远超所期,且那势头,显是愈发增多之象。
“可好了呢,爷!”李纤簌手持那厚厚一摞报名文册,欢喜得眉眼皆笑,脆生生说道。
这边裕清亦是满面喜色地回转而来,莲步轻移至孟虎跟前,娇嗔道:“多谢爷呢,我的王爷,咯咯咯!”言罢,调皮地凑近些,眼波流转,笑靥如花。
孟虎见了,便问道:“清儿,爷可是好几日未曾见着你了,今儿个老丈人要率兵出征咧,你该不会还打算去那行政院吧?”
裕清忙应道:“不去啦,爷,我特地回来,就为了同爷一道去给父亲饯行呢!”话毕,被孟虎轻轻一拉,便顺势倒入其怀中,粉面羞红,嘤咛一声。
孟虎附在她耳畔,悄声道:“今晚可要侍寝哦!”
裕清顿时脸若丹霞,轻啐一口,娇笑着挣脱开来,跑至一旁去了。
孟虎旋即敛了笑意,转首问向李纤簌:“簌簌,咱们的粮草还能撑持几时呀?”原来,李纤簌虽已通过诸多渠道竭力储备粮食,可前些时日又为蒙兴筹备了两年的粮草,毕竟彼处即将进入那冰天雪地之季,耗费颇多。
李纤簌忙回道:“回爷的话,咱们现有的粮草,可供这十五万军团支应一年哩。且裕清在政务院那头,已安排了璀璨山庄五万民兵着手开垦种田之事,只是目下尚非种植时节,须得等这秋收过了,待来年开春,方能见着成效呢。”
孟虎听了,微微点头,思忖道:“嗯,如此说来,咱们且先打上半年罢。我估摸那徐将军半年之内,便能将整个北方收入囊中,而后咱们也好休养生息一番。”想那筹备这半年,几乎将整个秘府的钱财耗了个精光,只够应付一回外族入侵,再加上南下解放几处地方,便已有些捉襟见肘了。
孟虎正自思量,又不禁念起那已去了将近一年的孟进,心下担忧,喃喃道:“也不知叔父如今怎样了!”
恰在此时,只听那卫兵通传道:“王爷,有个叫孟进的商人求见!”真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孟虎刚念叨了一嘴孟进,人便回来了,直教孟虎仿若置身梦中一般。
“快请他进来!”孟虎激动得霍然起身,说着便拉了李纤簌一道,疾步出去迎接孟进。
“少爷、少爷,孟进回来了!”兴中一路听着孟虎的传奇事迹,此刻见着自家少爷,满心欢喜激动,高声喊道。
孟虎见那风尘仆仆的孟进,嗔怪道:“叔父,您可算回来了!怎的也不捎个信儿来,我好派兵去接您呀!”
孟进笑道:“何必劳少爷您亲自去接哟,哦,不!如今该称秦王了呢。一路听着您带兵打败仆司之事,我这心呀,就好似那归巢的鸟儿一般,急切得很,便脱离了商队,独自骑马赶了回来。”
孟进刚一进来,便忙道:“义母可在?我要去拜见义母!”其孝心可见一斑。
“进儿,是我的进儿归来了么?”老太太闻得动静,已在鸳鸯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孟进见了老太太,一脸欢喜地奔上前,却在见到老太太的刹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泣道:“母亲!劳您挂怀,儿子不孝!”
老太太忙不迭地扶起孟进,喜滋滋地拉着他往那慈宁宫去了,口中念叨着:“起来!起来!我的好儿子向来是最孝顺的,知晓你走远了,我这夜里呀,常常梦到你,可牵挂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