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心疼地望着母后,眼中满是愧疚。

母后一生清白,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而今却因自己的疏忽而险些遭受不测。“母后,您受苦了。儿臣未能及时保护您,是儿臣的失职。从今往后,儿臣定会加强宫

中守卫,确保您的安全。”

吴太后轻轻拍了拍朱祁钰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忧愁。

“先帝走了之后我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宫中琐事,那文臣我不认得是谁也未曾见过,他说心仪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没想到这把岁数还要经历这等事。我本以为,守着儿子,守着这宫墙,便能安度余生。谁曾想,人心难测,宫墙之内,竟也有如此险恶之事。”

“倒是我小瞧孙若微的野心了,居然是使出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朱祁钰紧握着拳头,面色阴沉。

“母后如何得知是她干的?”

吴太后朝贴身宫女招手,宫女立刻从衣裙下掏出揉得皱巴的锦衣。

朱祁钰一愣,“这是什么东西?从哪来的?”

宫女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是娘娘塞给奴婢的,奴婢的衣裙宽大,塞下一件锦衣并不显眼。娘娘说,这是证据,要我务必保管好,等您回来后呈上。

吴太后点了点头,示意宫女退下,“这锦衣是孙若微派刘公公送来的,离宴时哀家嫌风大便穿上了,后来发现这衣袖上熏上了一种奇异的香气。哀家本以为是宫中常见的熏香,但后来发现这香气竟让人神智恍惚,心绪不宁。”

“哀家事后才发觉,趁乱塞在角落里,吩咐宫女藏起来。钰儿,你且是查一查这锦衣的来历,若真是孙若微所为,那她的心机和手段,可真是深不可测了。”

朱祁钰听后,脸色更加阴沉。

“她竟敢在母后的衣物上下毒!本王觉得不会轻易放过她。这孙若微,平日里装得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我这就去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她所为,定要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