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闻言,脸色愈发苍白,颤声问道:“那另外两人又是何人?”成敬指着左侧的面孔:“两人都是伺候的侍人,一道割喉,当场身亡。陈夫人被探子及时救下,目前安置在安全之处,情绪极为不稳。”
魏大人先稳住了心神:“陈大人为何会遇害?!可是劫财之人所为?这与殿下刺杀一事应是毫无关联?”
朱祁钰瞥他一眼,逼得魏大人脑袋一缩,脖子后背一凉,“你怎知这三人不是与本王受刺一案有关?陈大人在朝中素有清名,辞官之际遭此横祸,绝非偶然。你等查案多日,毫无进展,反倒是本王亲自出马,才有了这番发现。若再无实质性进展,休怪本王追究你们办事不力之责。”
魏大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躬身应是。
朱祁钰吩咐探子:“两位大人作证,去把陈夫人带上来。”
探子领命而去,片刻后,陈夫人被小心翼翼地扶了进来。她面容憔悴,脚步轻浮,衣衫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
朱祁钰示意侍女为她准备座椅。陈夫人坐下后,朱祁钰温和问道:“夫人可否安好?今日之事,还请夫人详细告知,以便我们早日查明真相,为陈大人讨回公道。”
陈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悲切,勉强点了点头,声音哽咽道:“半夜我听到夫君房中有异响,起身查看时,只见夫君倒在血泊之中,凶手已不见踪影。”
“我惊恐万分,连忙呼喊下人,但为时已晚。夫君平日里待人和善,从未与人结怨,谁知竟遭此毒手。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对他下此狠手。”
说到此处,陈夫人已是泪流满面,扑向陈循的尸体哭天喊地:“今日你还说要与我回乡,为何却先离我而去?”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令人动容,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心中暗自叹息。
成敬扶起她,仵作上前翻过后背,指着刀伤道:“这刀伤深可见骨,凶手下手极狠,显然是意在取命。伤口边缘整齐,应是利器所致,且从伤口的位置来看,凶手应是站在陈大人身后,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