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程某现在还不够骇人?
还有人敢在我面前说笑?
不等程昱动怒,徐庶已经平静地道:
“知文公携我来此,程公如此动怒,显然是责怪文公不该带我来。
之后徐某之言无论如何,程公定以为某一派胡言,乃故意诱公等送死。
若如此,我还不如故作惊人之态,承认是故意离间公等,宁可让程公信我是用心机离间,惟愿程公能耐心听我所言,莫要动怒。”
程昱呆了呆,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狗腿的温度烫的有点难受。
有点胆色啊!
他把狗腿扔给徐庶,自己又捡起一条,一边烤肉一边道:
“休要咬唇鼓舌,但说无妨,难道我程昱是这般暴烈不知深浅之人。”
文稷见了程昱的态度,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进门要被程昱一顿爆骂,没想到徐庶以退为进,倒是用言语把程昱给逼住了。
呵呵,程昱不暴烈?这种事正常人谁能做的出来?
徐庶跪坐在程昱对面,拿起那只烤的焦黑的狗腿,一边用力撕咬,一边沉声道:
“我本是颍川游侠,父母双亡,遇上兵祸逃到荆州,在那遇上了这个叫艾先生的贼人。
他说自己是千年后之人,能预知身后事,劝我来兖州,说只要投奔曹公,就有大用。
不料来了兖州,他当即就被程公识破,陷在牢中。
他昨夜以妖术打开牢门,并煽动流民流窜,我等一路逃出城,他才告诉我原来此人是黄巾贼,本来想蛊惑黔首与曹公为敌,只是被程公识破,也只能先逃到老巢梁山,汇聚一众余孽,准备趁着冬日来袭。”
程昱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你说他们存了不少粮钱?你怎么知道这些人存了不少粮钱?”
这话问的文稷一愣一愣,也忙不迭地问道:
“元直怎么知道他们藏了不少粮钱?”
徐庶微笑道:
“程公能识破黄巾贼的伎俩,定然知道是如何。”
徐庶行走江湖的时候,师父曾经告诉他,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自负,因为他们一直以来太顺利,只要稍稍给他们诉说一件事,他们自然会有自己的思路,然后你只要逢迎他们,就能说到他们的心里去。
程昱昨天根本没考虑过黄巾贼的事情,他只是懒得跟这些游侠多说,干脆叫人把他们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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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徐庶一说,他细细品味,果然是感觉其中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