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就这么信那肥猪的话?”
送艾先生回馆驿休息之后,袁嗣焦急地抓住袁胤,问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艾先生的话。
都说疏不间亲,这袁翔自称是袁家人,可汝南袁氏又不是刘家宗族,显赫者只有那几人,莫名跑出来一个叫袁翔的就想冒充我们家人,真的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袁胤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肃杀之色。
“我当然不信。
我从没听说家中有这个人,口音也不对,说话的时候全似一个山贼,哪像我家人?”
“那……”
“哼。”袁胤冷笑道,“你之前说的很对,咱们现在不是要拖着吗?那就拖着。
那个袁翔定是徐庶等人派来,想以本初之名赚开城门。
此人甚是无谋,喜形于色,我适才故意装傻,装出一副惊恐莫名的样子,他还以为我真的恍然无计,满脸喜悦之色。
这徐庶居然派遣这种人来做使者,呵呵,当真是愚不可及。”
“这……”袁嗣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原来阿兄是藏着这个算计!”
“哼,”袁胤冷笑道,“那袁翔着实愚昧,这几日给我把他服侍好了。
用不了几日,何仪、刘辟等人应该也就到了。
到时候让袁翔给徐庶写信,就说咱们要投降并交出玉玺,那徐庶听了袁翔的鬼话,必然以为我们都被吓得不敢动弹,然后……咱们将计就计,一举擒拿徐庶!”
袁嗣惊喜地拍手道:
“阿兄之智,虽姜尚、留侯复生不能及!
可若是那徐庶胆怯,不敢入城,叫我等在城外等候如何?”
袁胤冷笑道:
“这又如何?到时候我等兄弟先拿着空盒跪在城外等待徐庶,徐庶到了,必要假仁假义一番,让我等起身。
到时候以张闿等人杀出,弩箭齐发,众将一拥而上,徐庶便是不死,也折了锐气。
我等只要坚守十日,公路的大军必然退回,此战必胜,无需多言。”
袁嗣开心地连连点头,却又叹了口气:
“阿兄,你说万一这袁翔真是本初派来的,又该如何?”
“呃……”
袁家其实只分两派。
一伙是支持袁绍的,一伙是支持袁绍但是因为路途遥远没来得及投奔袁绍的。
袁术这种性格,这种脾气,这种见识,怎么看都不是很有前途的人,袁家一直盼着袁术能向袁绍低头,之前袁翔侃侃而谈的时候,袁嗣还真的动了点念头。
要是交出传国玉玺就能让我家恢复和睦,倒也是一桩好事。
“哎,哪有这么容易。”袁胤叹道,“本初的性子外宽内严,我等追随公路许久,之前屡屡与本初作对,若是投了本初,公路还能善了,本初未必能容我等。
只要不是穷途末路,咱们是不能轻易去投本初啊。”
袁嗣苦恼地点了点头,心道这也是。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真没想到袁术居然现在成了这样,还要害得他们被迫用这种损伤颜面的计策,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
接下来的两日内,二袁兄弟一直在讨好逢迎艾先生。
他们每天早晨都去给艾先生讨好问安,吃午饭的时候还让张闿给艾先生倒酒,请艾先生指点经义文章诗词歌赋,想要看看艾先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