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是纵横天下的名将,既然之前已经埋伏下计策,为何还要亲自厮杀?
此间诸事,交给我等小辈便是。”
吕布高顺齐齐转身,只见徐庶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大军身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方正的锦包。
见高顺和吕布投来惊奇的目光,徐庶轻轻打开锦包,传国玉玺细腻柔滑、方圆有致的模样顿时呈现在众人面前!
“玉,玉玺!”吕布两眼放光,之前与高顺的种种不快立刻消散大半。
“贼人不知道玉玺的事,小婿劝好臧霸,又回营中拿回玉玺,现在重还温侯手中,还请温侯定要小心看管,莫要再遗失了。”
徐庶笑呵呵地把玉玺塞到吕布手中,吕布立刻抱孩子一样收在怀中,颤抖地抚摸着这失而复得的传国玉玺,这才反应过来。
“臧霸的事?”
“我已经说好了,臧霸也是大汉纯臣。”徐庶笑嘻嘻地道,“他们会来助我等!”
吕布大喜过望。
臧霸都被徐庶说服了,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捏紧手上的铁戟,喝道:
“那好,都让开,我去取那贼人的首级来!”
高顺心道你身边没有相熟的兵马,冒险冲锋坏我阵型,刀剑无眼,若是一时有暗箭还得我来救你。
他脸色冰冷,又要阻止吕布,徐庶朝高顺轻轻点头,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又转头一脸严肃地冲吕布道:
“温侯,有件事我一定要严肃批评你——”
吕布一怔,随即露出桀骜之色。
虎落平阳,之前高顺对我如此不恭,连你这小辈也要指点我了?
打了这么多年仗了,我不比你们懂?
“什么?”他杀气腾腾地道。
徐庶语重心长地道:
“温侯为国家,八尺之躯尽许国,不许家,多年征战,歼敌无数,真乃国之栋梁!
可温侯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逢战必先,若有损伤,一者家小伤悲,二者国失栋梁,温侯之躯,非为一家一人,事关大汉隆兴,岂能随意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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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庶已查明,不过是郝萌煽动些许蟊贼闹事,何劳温侯呕心沥血?
他日迎回天子,天子见温侯劳累,哎,定也忧愤不已,责备我们这些人不肯为温侯分忧啊!
这些事温侯应该也知道,只是温侯这脾气也热了些,别人不敢说,我倒要狠狠批评温侯一番。”
徐庶要是真的指点吕布不是,气头上的吕布非得不管不顾暴走,可徐庶这一席话明贬实褒,说的吕布心花怒放,说的吕布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咧嘴大笑,刚才的种种不快尽数烟消云散。
吕布这么多年,身边要么是宋宪这种小嘴跟抹了粪一样的战友,要么是胡轸这种比宋宪还不会说话的同僚,要么是王允、袁绍这种眼高于顶,根本不会考虑吕布心情的豪族。
哪有人像徐庶一样说话如此考虑吕布,一句一句直说到了吕布的心里。
他满眼喜悦,一时竟感觉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徐庶就是自己的知音。
“好好,我……哎,我就这个脾气,一想到国事便……便是如此。
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元直说的是,我改,我改,呵呵呵,呵呵呵……”
徐庶笑呵呵地道:
“那,温侯暂歇,交给小婿?”
“好,好,元直辛苦!”
“哎,这是温侯给小婿操练的机会,哪里谈得上辛苦。”
徐庶三言两语就把吕布这条炸毛的疯狗安抚好,高顺只看得敬佩无比,心道为啥这话我就想不到。
要是徐庶再晚来一会儿,我非得跟吕布打起来不成。
他敬佩地道:
“不愧是徐府君,如此诡诈,顺这辈子,下辈子都学不会。”
徐庶笑道:
“孝父不用学这个,汝为大将,只需一件事——可否替我把郝萌首级取来?”
高顺冷笑道;
“厮杀比说话容易,全在某家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