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吴府君,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吕玲绮一脸嫌弃地取出了一张绢帛捧在手中小心翼翼地观看,只见那张绢上用浓墨歪歪斜斜画着一堆意义不明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一架投石机?
“这是?”
“从艾畜身上窃来的!”吕玲绮嘻嘻笑道,“让他骂你,我随手就拿来了,徐郎不会嫌弃莪吧?”
徐庶这才想起吕玲绮的授业恩师是个女贼,教给吕玲绮解开绳子、开锁、杀人和盗窃之法。
吕玲绮觉得自己结婚之后再也不能做这种事,索性洗心革面,只留铁片小刀防身,可刚才艾先生对徐庶颇为无礼,吕玲绮虽然狠狠吓唬他一番,可终究不能下手打人,吕玲绮总觉得不爽,于是稍稍用些手段,从艾先生身上偷点东西。
她下手极快,只扯住艾先生袖子一瞬,就已经敏捷地划开了他的衣服,不知不觉间就把他藏在怀中的绢帛拿了出来。
她本以为艾先生贴身存放的东西是什么值钱的珍玩,没想到居然是一张写满了注释的绢书,这才赶紧给徐庶查看。
看着这张满是汗臭且花地厉害的“投石机”,徐庶呆了片刻,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
“这应该是艾畜所做之投石机。”
“啊,那有什么用啊。”吕玲绮有点受挫。
她认识艾先生这几天一直觉得此人疯疯癫癫的,不太像人,他弄出来的能是什么东西?
“太有用了。”徐庶一脸真诚,兴奋地道,“夫人,这图纸交给你了,莫要让艾畜知晓。
这个之后慢慢钻研,若是成了,以后有大用!”
吕玲绮一怔,随即俏脸微红,兴奋地道:
“好嘞!徐郎,此事都交给我了!”
吴资没想到出发之前还有这种收获,他轻捻长须,微笑着点头道:
“好事,好事,这艾畜倒是还真有几番真才实学。
这投石机前面为何要挂一个木桶,不对,比木桶大,先做做看看。
不过……”
吴资看了看,又叹道:
“应该还有不少,只是没有贴身携带,这次丢了,只怕他会警觉。”
吕玲绮哼哼一笑,骄傲地挺胸抬头,慢悠悠地道:
“正道做不到的事,我等邪道未必就做不到。
此事容易,之前我师父教过我,若是偷盗要紧机密,当图录一份,再赶紧将本份还回去,装作不小心捡到,到时候……嘿嘿,说不定他还得谢谢咱呢!”
徐庶和吴资都愣在原地,看妖怪一样看着吕玲绮,吕玲绮这才感觉这样有违人妇本份,赶紧低头不语,徐庶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亲昵地道:
“夫人竟有如此手段,为夫愧矣,好,都听夫人的!”
吕玲绮这才疑虑尽销满脸红晕,赶紧道:
“赶紧抄录,莫要少了,我还得给艾畜还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