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咱们暂先按兵不动?等待书信送出去?”
蔡琰缓缓摇头,正色道:
“段忠明扶棺而来,将军岂能按兵不动?
将军先要大哭三日,不饮不食为先父守灵,之后白衣白甲声讨高干,尽量将声势做大。
袁绍军中定有众人对将军不满,只要将军如此这般,定有大儒称将军为孝子,也定有人狠狠攻讦高干。
妾身,不,属下倒是要看看,袁绍敢不敢在这种时候罢黜高干!”
“好好好!”马超深感茅塞顿开,忍不住长长吸了口气,越发感觉一片清明,之前全凭一时一念做出来的种种似乎都有了清晰的谋划和方向,这让他感觉前途似乎一片光明。
“唔,此事倒是有些难做。”马超为了展现自己的高明,硬是鸡蛋里挑骨头。
蔡琰咦了一声,不知道到底还有哪里考虑不周,瞪着一双杏眼等待马超的指点。
马超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道:
“三天不饮不食我怕是撑不住,能不能少个一两天?
还要大哭三日……我,我哭个一两日还罢,可想想第三日的事情,怕是要笑出来了,只怕不妥。
唔,还有白衣白甲靡费颇多,是不是有点不爱惜民力了?”
蔡琰:……
“你作甚啊?”马超看着蔡琰转身出去,感觉这玩笑太过,赶紧信步跟上去。
“去跳河。”蔡琰闷声道。
“还,还真去啊?”马超大吃一惊,赶紧跟上去,蔡琰头也不回地向前快走,马超赶紧招呼远处的杨奉道,“快,拦住昭姬。”
蔡琰停下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马超嘿嘿直笑,蔡琰也终于忍不住抿嘴直笑。
“不跳了?”
“先不跳了,天寒地冻,只怕河也结冰。
妾身,不,属下先去给将军炖些肉汤,将军白日哭,晚上还能好好吃些热的。”
“好嘞!”
两人相视一笑,看得赶过来的杨奉嘴角不停地抽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假装在看周围的风景。
“你过来作甚啊?”马超问杨奉。
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杨奉心里咆哮,暗骂眼前这对狗男女不是东西,却只能无奈地傻笑,恭敬地道:
“徐将军送来了急信,还请将军拆看。”
杨奉恨不得直接把书信塞进马超嘴里,马超笑吟吟地接过来,稍稍看了一眼,忍不住哼了一声,笑道:
“久闻徐将军诡计多端,卑鄙地很,居然跟昭姬想到一起去了。”
马超摸了摸鼻子,咧嘴直笑,“高干也真是倒霉,徐将军算计他,昭姬也算计他,他……咳,看什么看,赶紧去给我准备白衣白甲还有什么,什么吊丧的东西。”
“谁家里人死了?”杨奉惊讶地道。
马超笑眯眯地道:“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