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刘雄鸣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双腕都被砍出一条恐怖的血印,鲜血疯狂激喷出来!
孔融满脸惊讶之色,看了看自己的佩剑,苦笑道:
“将军果然是一双铁臂,我这宝剑非但没有斩下将军之腕,还被硌出个缺口!
那就不能怪我们了啊!
我之前已经劝阻过你们,是你们非得来送死,那就别怪我们了。
眼看已经走到河边,他听见背后孔融和颜悦色呼唤自己,顿时一怔。
孔融这厮都用自己祖宗的名誉保证了,这些人……嘿嘿,看来这次不知道要抓多少人,曹将军肯定要大喜过望,这赏赐估计要拿不完了。
刘雄鸣全然想不到敦厚儒雅的大儒孔融刚才还以先圣之名给自己讲道理,现在居然毫无征兆地砍了自己一剑,甚至还不止一剑……
他用力攥拳,双臂青筋暴突,古铜色的肌肤煞是威武好看,孔融看得连连点头,喃喃地道:
“好一双拳上站人、臂上走马的铁臂啊!不错,不错,融……融便留下了!”
“蛤?”
刘雄鸣心花怒放,于是立刻照办,只是没想到李休回来的时候朝廷居然还派人护送他,而且护送的人居然这么固执,硬是要把李休给护送到关中境内再走。
“不,饶命……”
“不饶命?足下当真是硬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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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猛地一剑刺过来,刘雄鸣下意识地转身躲闪,这一剑重重刺在他的腰间,他再也坚持不住,嘭地一下摔在地上。
周围刘雄鸣的手下都吓呆了。
他们本来还准备上船伏击这些人,可这些人怎么好好的突然对他们下手?
这是作甚啊?我们河对岸还有人,你们这是想干啥啊?
李休也不知道孔融为何会突然对刘雄鸣发难,还以为是感受刚才刘雄鸣如何冲撞了孔融,他大脑一片空白,试图说几句好听的劝劝孔融,却听得身后张燕一声怒吼,之前靠近渡船的护卫和在远处观望的护卫一起发动,众人纷纷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冲着船上的敌人猛扑过去!
船上和岸上的盗匪毫无准备,对上严阵以待的张燕等人毫无章法,登时被劈瓜切菜一般接连砍倒在地上,众人吓得目光呆滞,见刚才还一片和睦互相介绍、行礼的渡口突然变成了血腥弥漫的修罗场,不少人当场吓得软倒在地,剩下还有十来个亡命徒妄图抵抗,想把刘雄鸣从孔融手中救出来,孔融长眉一挑,一声大喝道:
“贤弟!”
这一声吼,远处的典韦突然发足狂奔,他身披铁甲,高大的身体宛如蛮牛一般撞过来,那几个盗贼军吓得下意识地举起刀剑怒喝,可典韦脚步丝毫不停,硬是撞入人群,一下就把还敢负隅顽抗的众人撞得东倒西歪,随即双手成抓,各抓过一个盗匪。
他先抓住二人的脑门用力撞在一起,那两个盗匪当场脑浆迸裂,死于顷刻,之后典韦抓起他们二人的手臂,竟像抡起两把巨斧一般向人群中甩过去,众人哪里见过这种怪物,各个吓得哇哇大叫,抱头躲避,不管不顾地跳入黄河之中。
典韦越战越勇,那两具尸体的胳膊被他甩断,随即又抓过二人,也是如刚才一般顷刻撞死,随即挥舞着二人的尸体到处乱甩,这恐怖的场面令周围的盗匪再也支撑不住。
只听噗通噗通不断,大家纷纷跳入黄河,谁也不想面对这种恐怖的怪物,别说他们,连张燕手下众人都看得发呆,甚至还有不少人惊得哇哇大吐——他们之前是随张燕从并州回来,自以为并州之战已经足够血腥,可哪里见过这种怪人。
尤其是这怪人一路与他们同行,之前还和颜悦色地给他们讲述圣人之言,有不少人觉得他讲的荒谬还暗暗嘲讽。
现在想起来,众人都后背发毛,生怕他狂怒之下不分敌我,连自己人也抓住当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