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校尉,大事不妙!程都督之前派出的兵马,全部失踪不见了!”
“?”
帐中众人鸦雀无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队率到底想说什么。
“失踪?”程银沙哑着声音道,“放屁,怎么可能会失踪?”
“就,就是失踪啊!”那个队率委屈地道,“之前我们远远跟随,一直抵达合阳北边山中,一路并没有遭到埋伏,之前派出的三百兄弟我等也没有见到半个。
一日夜里,我们在睡梦中,突然听见喊杀声,我等赶紧起身,可很快那喊杀就平息,还以为自己是连日行军发了梦。
第二天早晨我们壮着胆子去搜寻,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地上也被打扫地干干净净,我们还是仔细挖开土地,才发现一些血迹,连尸首都不曾找到半个!”
“一派胡言!”程银暴跳如雷,“这是闹鬼不成?伱们是怎么探查的,为何听见声音还不速速前进,非得等第二日天明,你们这是从贼,你们这是从贼!”
那队率被程银指着鼻子骂的满头冷汗,只能苦笑道:
“我等,我等实在是不敢向前啊!我们才二十人,便是夜半前行,又有何用?不过是再一起消失不见,连个回来通传的人都没有。
起码,起码我等现在知道徐庶怕是就在合阳山中潜藏!程都督不如速速发兵,赶紧将其拿下才是道理!”
程银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
“当我不敢去是不是?!好个徐元直,还敢戕害我麾下儿郎,给老子等着,我这就去报仇雪恨,跟徐庶那狗贼拼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梁兴赶紧张开双臂一把将他紧紧抱住,无奈地道:
“程都督,千万冷静啊!先不说合阳山中是不是徐元直,若是此人,那才当真有诈!
徐元直一方大将,此番渡河之后不见后续兵马,居然径自藏入山中,这是什么道理?
他放着权臣不做,藏在合阳山中做贼是为甚?
再说了,他无声无息就灭了你麾下四百多好儿郎,之前听刘雄鸣手下的逃兵说,他阵中有一人宛如鬼神一般杀人如宰鸡,我等贸然进入山中,还不如白白送死,这又有何用?”
程银宛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这才缓缓冷静下来。
他满脸悲愤,恨恨地道:
“那你说,怎么办?”
梁兴把目光投向了文稷,看着文稷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文将军,你与徐元直最熟悉,听闻此人还是你的结拜兄弟,你说,应该如何应付?”
文稷面无表情,只是有些玩味地看着惊慌又有些焦躁的梁兴、程银二人,缓缓地道:
“曹公的命令是,发现徐元直所在,暂时不可妄动。
只要徐元直不去进攻城池,我等权当他不在,只要守住各处,不让贼人增援兵马再入即可。”
“不可能!”程银再次暴跳如雷,“一派胡言,这肯定不是曹公所言!我要见曹公!”
文稷白了他一眼,寒声道:
“行,尔等自去见,此地交给我驻守便是。
我这结拜兄弟的本事,哪是尔等可以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