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不敢,只是有些事想说给审公。”
他把之前焦触说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审配,审配听完,不耐烦地点点头道:
“下官已经知晓,此等粗浅微末的算计,自然瞒不过我。
哼,这都是袁谭的算计,二公子愿意出首证实此事,想来太尉心中定然宽慰。”
“我没有。”袁熙赶紧说道,“我不是出首举发大哥,此事只是魏延的诡计。嗯,莫要说给父亲,以免惹得他身子不睦。”
“我知道了。”
尽管袁熙现在是留守,审配是配合袁熙镇守邺城的,但审配显然没有把袁熙放在眼里,赶苍蝇一样随便摆了摆手,之后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完全不想跟袁熙多说。
袁熙站在原地,怅然不已,他感觉一股难言的压力扣在自己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得到袁绍的命令,来邺城督军镇守后方的时候袁熙非常兴奋,这是袁绍对他的承认,也是他人生最高光最开心的时刻,他风风火火匆匆忙忙赶到了邺城,才发现一切都不一样。
比起纷乱的幽州战场,平静的冀州好像更是刀光剑影,这刀光剑影似乎远胜战场,压得袁熙透不过气来。
哎……
他叹了口气,见焦触在远处眺望着自己,只能垂头丧气地迎上去,把事情都说给了焦触。
焦触无可奈何,又道:
“此事还是要让袁太尉做主。此地风波诡谲,二公子要是深陷其中……”
“不要再说了。父亲知道便知道,我是绝不能让其为我劳神。
之后的事情我来慢慢做,我就不信这么多的事情我便一件都做不成,父亲让我留守,此间诸事,我自己尽力操持便是了。”焦触还想再劝,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少年人终究如此,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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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也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但他只是淡定地哼了一声,冲身边的耿苞长叹道:
“又是小人想要构陷谭儿,哎,那个毒妇……那个毒妇啊……”
袁绍念叨的毒妇当然就是刘夫人,他这念叨让耿苞完全不敢接话,只能在一边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跟之前一样,袁绍坚定的认为这肯定又是刘夫人在施展手段准备构陷袁谭,他一边后悔自己当年宠爱刘夫人打压袁谭,一边又打压袁谭,现在刘夫人尾大不掉,已经足以威胁到袁绍的继承人,他真想提前动手弄死刘夫人,可现在大军准备开动,袁绍哪有心情搞这种事。
袁熙没来诉苦,袁绍也没有管——他本心里根本不看重这个儿子,他受委屈就受点委屈,为了大局是可以把这个儿子给抛下的。
“听说了吗?好像郭奉孝在打黄河的主意。”袁绍喃喃地说着。
“啊?”耿苞吃了一惊,不知道袁绍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这从何说起?”
“这是友若说给我的。”袁绍长叹道,“这厮简直是疯了,居然要做出这种事!现在荀文若、荀公达正会同颍川诸士,准备一举拿下此人,以防此人掘开黄河,淹没颍川等地。
哎,这个郭嘉,当真是丧心病狂,曹孟德也是卑弱无能,连这般人物都驾驭不得,真是可笑。”
耿苞瞪圆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袁绍哼了一声,淡然道:
“郭嘉与徐庶有仇,因为难以报复,所以才用这般手段。
哼,若是再不南下,百姓只怕有倒悬之难,我等南下败了徐庶,如此方能阻挡救百姓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