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宫尚角忽然轻笑出声,但笑声之中却并无半点愉悦之意,反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嘴角微微上扬,对着上官浅冷冷地说道:“呵呵,你口中所言之事,我的确是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说完,他缓缓转过身去,走向那摆在刑台上的一张桌子。
桌上放置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杯中盛着一种墨绿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这便是比之前能够使人面容尽毁的剧毒更为猛烈的毒药,乃是由宫远徵亲手调制而成。此药毒性之烈,迄今为止尚无一人能够在其折磨之下存活下来。
宫尚角面无表情地伸手拿起那杯毒酒,然后慢慢地转身朝着上官浅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上官浅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正逐渐笼罩住自己。然而即便心中恐惧万分,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身躯,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大声说道:“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绝无半句虚言!所以就算公子您要用酷刑来逼迫我,我也绝不会有丝毫退缩害怕之心!”
上官浅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宫尚角手持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毒药,正一步步朝着她逼近,那俊美的面容此刻却仿佛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眼看着宫尚角就要将手中的毒药无情地泼洒到她那娇美的脸庞之上,上官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深知一旦被这剧毒沾染,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会像那个真正的云为衫一般惨遭毁容,从此成为一个丑陋的怪物,更会彻底丧失自身原有的利用价值。
想到此处,上官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用尽全力,扯着嗓子喊道:“且慢!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乃孤山派之人!快给我松绑,让我展示给你看!如今我已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倘若执刃大人您竟然还惧怕如此状态下的我,那么您在江湖上所享有的赫赫威名岂不是徒有其名?”
然而,面对上官浅的这番言辞,宫尚角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对于上官浅的激将之语,他全然不为所动,依旧迈着坚定而冷酷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臂,将瓶中的毒药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上官浅的脸部以及胸口猛地泼去。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呲呲啦啦”的声响骤然响起,犹如毒蛇吐信时发出的嘶鸣。这一次可不再仅仅是简单的毁容,那可怕的毒药就如同恶魔的利爪,深深地嵌入上官浅的肌肤之中,迅速侵蚀着她的血肉、筋骨。眨眼之间,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变得焦黑一片,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森森白骨暴露在外。
宫尚角冷冷地注视着眼前惨不忍睹的一幕,毫无怜悯之意地说道:“哼,我已经给过你多次机会了,但每次都是你自己犹豫不决,拖拖拉拉不肯一次性把事情交代清楚。既然如此,如今就算你有再多的借口与理由,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云为裳惊恐地看着上官浅,只见她半个身子已经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森白骨,而那可怕的毒药还在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甚至连一部分骨头也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云为裳拼命咬紧牙关,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颤抖着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上官浅一眼,也不想听到她那凄惨至极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