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抄近路,李四有不走山西,走的是河北到河南的官道,他一路风尘两日后赶到了黄河北岸渡口,只留下一匹骏马,副马疲倦不堪只能寄放在之前驿站里。
渡过大河就是洛阳,等船的时候,他抓紧时间在渡口一处客栈中吃饭,四周江湖客意外的多,听到那些人在议论,一句“岳不群”传入耳朵,他停下筷子聆听。
“嵩山大会出大事了,华山掌门岳不群死了。”
“这事早传开了,据说岳不群练了林家的辟邪剑法,武功大进,左盟主都打不过他。”
“那他怎么死的?”
“还能怎样?围攻呗!左冷禅打不过岳不群,就说他从林家遗孤林平之身上得了辟邪剑法,让他交出来,岳不群不肯交,一群高手群起围攻,‘君子剑’就这么死了,乱剑分尸。他临死反扑,还杀了好几个高手。”
“厉害啊!辟邪剑法被岳不群所得,这消息早半个多月就有风声,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要不然岳不群怎么这么厉害。他死了,剑谱应该落到左冷禅手里了吧?”
“不清楚,谁会没事把剑谱带身上?据说华山派去的人只活下来一个,华山宁女侠也死了,可惜,宁女侠我见过一次,人不错的。”
咔嚓一声脆响,李四有手中饭碗被捏成碎渣。
他闪身过去,一把提起那人的衣领,红着眼喝问:“你说华山派的人死了?”
那人吹牛吹得正起劲,突然被人抓住衣领提在空中,双脚不能着地,他使劲去扒拉面前的那只手,那手如同铁铸,根本扒不动,慌乱中又听眼前的人在问他:
“说!是不是岳掌门和宁女侠死在嵩山?”
“大侠饶命,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么大的事,议论的不止我一个啊。”
李四有把他放下地,拍拍他的肩膀,替他整理衣冠,轻声问他:
“嵩山大会,在场的有小半个江湖人士,他们眼看着岳掌门被围攻?”
那人惊魂未定,只觉得眼前这青年高手看似和蔼,一双浓眉下眼神透着冰寒,他浑身似被冰水浸泡,一股股的寒气往自身的毛孔里钻,不禁手脚打哆嗦,站都站不稳了。
“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四有抓牢他的双肩再问:“好好说话,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