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霖所说的坐月子,如果不是从对方口中得知坐月子的重要性,余哥儿生产完第二天就打算去幸福楼了。
如今家家户户都这样,如果不想被家里的老婆婆指着头骂赔钱货,妇人和哥儿生产完第二日,都得从塌上下来去干活。
余哥儿是孕夫,自己不能不顾对方的心情,见对方坚持,顾霖道:“如果你身子不适的话一定要说,不要逞强。”
余哥儿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说完此事,顾霖想起赵嫂子刚才说的话,他转过头问道:“嫂子,你刚才说木姑娘落水的事儿查清楚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赵嫂子立马想起来了:“你们走后不久,大根便寄信回来了。自从听了你的提醒,大根回到府城后便总觉得木姑娘落水一事不对劲,于是,他去问木姑娘,木姑娘仔细地回想当时的情景,最后说自己离开荷花池时好似被人撞到了,但因为荷花池周边的人很多,所以她没有注意,现在大根一问,她就想起来了。”
“木姑娘说自己落水前,她前未婚夫外室的婢女离自己很近。”
“有了线索,大根和木师傅本想去报官,却被木姑娘拦下说没有证据官府不会管。”
“于是,木姑娘出门,借机巧遇那位外室,故意用富商要另选良家女子做儿媳妇,激怒那位外室,那位外室果然上钩,不敢上门找富商和自己的姘头闹,却觉得木姑娘故意来看她笑话,气不过想要上前把木姑娘推入池水之中。”
“所幸木姑娘早就有了防备躲过去,那外室嚣张的很,叫婢女按住木姑娘,口上还道上次我能把你推下荷花池里失去婚事,这次我也能。”
“当时人赃并获,大根他们立马把那外室和婢女押到官府。”
顾霖问道:“官府怎么判决?”
说到这里,赵嫂子冷笑道:“本以为那富商之子听了消息后,会立马过来,不想从开庭到结束,对方都没有出现。最后,那位外室被判徒三年。”
听了赵嫂子的话,众人觉得大快人心。
但顾霖却没有很高兴,因为那外室虽然有错,但此事从头到尾,是那位富商之子造成的。
但对方却不用承担半点后果,仍旧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大少爷。
.
幸福楼。
“顾老板,好久不见,你前些日子去哪儿了?”从外面走进来,王越打眼看到的便是许久未见的顾霖。
头三个月,余哥儿腹中的胎儿还需静养,将幸福楼的事务交接给顾霖后,他便回去养胎了。
顾霖抬首看向王越笑着回应道:“王少东家看起来志得意满,看来近日事事顺心啊!”
王越闻言笑了笑,他本身就爱笑,但从前是大笑,如今却有些羞涩,不好意思道:“前些时候,家父在隔壁县城开了家新的如意楼,抽不出空来打理本县的酒楼,便压着我日日待在楼里管理事务。”
刚从府城回来,顾霖还真不知道这个。
他微微惊讶,而后有些抱歉道:“我刚从府城回来,还不知晓这个消息,实在抱歉,待明日我精心挑选贺礼补上,还希望王少东家莫要责怪。”
王越摆摆手道:“我知道你肯定被其他事情绊住手脚了,而且你楼内的谷掌柜早便送过贺礼,并无差错。”
听了对方的话,顾霖微微松口气,幸福楼内事务杂多,余哥儿一时遗忘没有告知自己也属正常。
王越又回到自己刚进门时,提出的疑问:“顾老板去府城那么久,可是又找到发财的路子了?”
顾霖笑了笑,实话实说道:“不过是陪家里的孩子去府城参加科举罢了。”
王越闻言有些惊讶,他是听说过顾霖有个孩子,但不是对方亲生的,而是先夫留下的孩子。
但据他所知,顾霖的继子十来岁才入学,如今才过去三年,对方怎么可能下场科举呢?
这般想着,王越却没有冒昧问出,而是转而问道:“不知道顾老板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读书,或许令郎的名声我听过。”
顾霖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道:“犬子随先夫姓郑,名郑颢,在五柳书塾进学。”
郑颢,五柳书塾?
听到这个名字,王越觉得有些耳熟,却记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视线落到酒楼柜台后挂着的一幅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