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娣捏着纸张,有片刻走神。
肖齐朗见她情绪差不多了,准备开口询问。蜀奕川抬手打断,手背挡着嘴小声跟少校说,“这是女士之间的事情,交给晚晚。咱俩听着就行,晚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行吧。肖齐朗想,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随后起身,去找丈夫的房间。
来客人了也不出来瞧瞧,怎么个事啊。
“……考这份工作,一定很不容易吧。”姚念娣盯着淮安晚胸前的编号,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看过警校的分数线,女生比男生高了五十多分。”
淮安晚笑了一下,“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拯救世界,所以去考了警校。确实比较难,但只要向着自己理想前进,千难万险都不会拦住我。您也曾……向往吗?”
姚念娣垂眸,沉默片刻。
淮安晚给她思考时间,但并没有多久,在她准备换个话题继续聊的时候,姚念娣开口道。
“我也很想成为一名救人的警察。”
她说,小时候有这个梦想,但都是孩童时期天真的幻想。小时候穷,没钱上学,识得几个字不当睁眼瞎算了。十一二的时候就跟妈妈去工厂打工,二十岁了随便找个人嫁了,都是这个村的人,因为残疾了所以给的彩礼很高,爸妈让她嫁,她就嫁了。
结婚之后很快有了女儿,再过两年有了个儿子,儿女双全她心里踏实了,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家,丈夫虽然瘫痪了但工地上赔的多,日子还勉勉强强能过下去。
其实也过不下去,她字里行间都是迷茫和恐惧,语气也不好,但像是自我催眠一样说着还好,还行。
“您女儿……”淮安晚想到那个意外身亡的小姑娘,心里叹气,“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