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那个女儿在进来看到李唐后就一直盯着他,半天才有些迟疑的问道:“李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的话将屋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目光不停地在俩人之间转换。
“王婷同志你好,我们确实见过,去年十一月在端履门附近,你的自行车……”
“哦,我想起来了。”年轻女人拍了下自己脑门:“是你啊,当时……你戴着一顶棉帽子是吧?”
“是啊”
“婷婷,怎么回事?你跟李医生认识?”
“爸,我之前跟您说过,去年冬天我有一次正骑车子呢,链子给掉了,有人帮我装上了,就是李医生。”
“哦哦哦,你是说过,原来帮你的人就是李医生啊,这还真是巧啦,都别站着了,咱们坐下再说。”
李唐也没想到,他去年送走师父师娘后,想找找上一世的自己家和妻子家,路上顺手帮的一个人,竟然还是王主任的小女儿,这还真是够巧的。
“老王,你刚才说咱爸睡觉了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痛风疼的睡不着么,又喝药啦?”
“没有,大白天的给他喝什么药啊,是李医生给咱爸扎的针让他睡一会儿。”
王主任将刚才的事儿讲了一遍,而这时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已经到了,针灸的效果到底怎么样,该见分晓了。
当王主任和他的妻女,看到老爷子在不借用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下床到处溜达的时候,嘴张的都快合不拢了。
从十月中旬天气渐渐转凉以来,老爷子可就再没单独一个人下过床了,省人民医院的大夫过来又给针灸又给开药的,也仅仅只能缓解一下,不让老爷子那么痛苦,下地走路如果没个人搀扶着那根本不可能。
可现在呢,只扎了半个小时的针,老爷子已经能自己满地出溜了,这……
王主任看看李唐,再转头看看已经慢慢走出卧室的老爷子,他那颗坚定的唯物主义观念甚至都有点动摇了。
“李医生,我父亲这……这是好啦?”
“没没没,王主任您这说的就有点夸张了,就是我的祖师爷李时珍来了,也不可能一次就将老爷子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