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英国公吸大奉的血,陛下,臣为大奉披心沥血,提升赋税,更北击蛮子,我英国公一脉,如何就吸大奉的血了?我不打他,岂不是坐实了他的话,我不打他,那就是对大奉的不忠!
陛下!臣不打他,那臣就是不忠不孝之徒!敢问陛下,难道臣不该打吗!臣只恨下手轻了,没打死他这个老匹夫!”
另外一个文官怒道:“好一张利嘴,林尘,你将人打成这样,他已经流血了,还在这里狡辩?”
林尘冷笑一声:“打成这样?这位大人,就在前不久,我还在大同血战,你们知道那个场面吗,上万人,黑压压一片在冲杀,士兵惨死,前面的士兵活不到一刻钟,满地都是尸体,都是残肢断骸,血流满地,我率领白虎营袭杀草原蛮子大营,折损无数兄弟,我自己更是被箭射中,口吐鲜血,我可说过半个字?我告诉你,我为大奉流过汗!我为大奉流过血!要弹劾我,可以!尽管弹!今日你们弹劾我,也不说明日,只要陛下说我有罪,我当即退出朝堂,以后永不入朝为官,你们也正好让天下人看看,为大奉流血牺牲的功臣,你们是怎么对他们的!你们是怎么寒了天下人的心!”
那文官哑口无言,想说什么,却又是气得说不出来。
任天鼎道:“好了,此事勿要再提,牛书廉,你侮辱英国公,可有此事?”
牛御史睁大眼睛,有了不妙的感觉:“陛下,老臣……”
“有,还是没有?”
牛御史张了张嘴,颓然道:“老臣,一时糊涂。”
任天鼎冷哼一声:“朕看你是真糊涂了,既然都糊涂了,那也就不用在朝为官了,自己乞骸骨吧。”
牛御史眼中有着着急和茫然,四周的那些御史,也是睁大了眼睛,牛御史今年也才只四十,年富力强啊,就革了他的官?
这……
牛御史颤颤巍巍道:“臣,叩谢陛下。”
他满是不舍跪下磕头。
而这一幕,也是让陈英和朱能看呆了。
不是,尘哥你真能说啊。
任天鼎又是道:“林尘,功过不能相抵,你在大同立了大功,朕册封你为平北将军和忠勇伯,但刚回京师,你就给朕惹事,殴打朝廷命官,你视大奉律法为何物?林尘啊林尘,你说说看,朕该怎么罚你?”
一瞬间,陈英和朱能的心,又是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