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察觉到异样,急忙上前抱住徐瑛,将其缓缓扶回座椅。
徐瑛缓缓摆手道:“不碍事,起猛了。”
王丛山终是忍不住开口了:“王爷,我知您不想听,但我仍是要说。两条路,要么咱就在凉州好好的,那怕大齐亡了,凉州还是凉州。要么,等,时机一到,咱就反他娘的,那刘启能做皇帝,您也能!”
若是往日的徐瑛已经开骂了。今日,许是倍感失望,徐瑛并未呵斥。环视几人。
道:“这样的话,往后无需再说了。替我回奏皇帝,就说我徐瑛年事已高,染疾,不日便回凉州修养。和谈之事另选他人,凉州兵马损失惨重,不宜再战,不日将一同回凉。”
帐外,听闻大将军被封大国柱,前朝未有此封号,士卒欢欣鼓舞,尤其是凉州军人,更是倍感荣光。
王丛山烦闷至极,忿忿回帐。
蜀山几人营帐挨着王丛山。这一回,就瞧见帐外,吕子明拎着酒壶,半躺着,很是惬意。
像王丛山这样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吕子明又把酒壶,平举,道:“将军,要不喝点!这玩意儿解愁!”
停住脚,王丛山凑近闻了闻。
吕子明笑道:“这次是上等货,我逛遍的朔方城的酒坊。”
心烦、失望、好酒。
一把接过,仰头大喝几口。
吕子明:“如何?”
王丛山还回酒壶,摇头叹息:“哎!酒是好酒,心里堵得慌!”
吕子明道:“可说来听听?”
王丛山环顾四周,吕子明哈哈一笑:“宋玉他们都不在,若是军中事那就别说,若是其他倒是可以!”
王丛山点头:“吕兄,过些时日大家都会道什么事。今日,就你我两人,我想问问这世俗中谁做皇帝,你这种修行高人在意吗?”
吕子明道:“我还从未想过这种问题。于我自身,不怎么在意。可这涉及宗门就又不同,如同此次入军营,原本修行中人是不宜参与世俗之争的。可我是蜀山人,蜀山在益州,益州离不了齐国。你怎会有此一问?”
王丛山又问:“若是有一日,我有难,你会不会出手?”
吕子明哈哈一笑:“你是将军,武卒数万,你有难,那不是凉王也有难,凉王有难,岂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