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笑了笑,“我明白大家对我们的关心和爱护,不过,既然是我家的自留地,我有处置资格的吧?”
“……当然。”
“那就行。”
“……”
“至于刚才的话,”林湘南垂眸柔柔一笑,“大家都懂如今的形势,我们纵使偏安一隅,也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对别人说的我不管,但只要是对我说的,咱们就一起到组织去,请求组织重新审查一遍,看一看到底是你更清白,还是我更清白,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如果不怕,就尽管来。”
刚才冲动之下嚷出了那话的人讪讪地低下了头,孙家老太太也缩到了人后。
林湘南是不想陷任何人于不义的,即便孙家老太太真的有些可恶,可归根到底,她也只是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于民族大义没有任何损伤,林湘南便不想揭露她的老底。
只不过,想到上辈子被搓磨致死的马金梅,林湘南又多说了一句,“只是希望大家清楚,现在的社会,人人平等,没谁比谁更高贵,这也不是一百年前了,孝道虽有,却不是要人时时刻刻对你唯命是从了。我倒是觉得,要真有那样的,才值得大家去批评呢。”
好些人不由自主地一起看向了孙家老太太,孙家老太太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一张脸却白得犹如白纸一样。
林湘南也就不再多说,不期望这两句话能让马金梅有多好过,但也要免了一根裤腰带吊死自己的命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