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山顿时满脑子是火,这臭小子生下来就是克他的,有朝一日非把他气死不可。
“滚进屋睡觉去!”
贺文山提着尘尘塞回了屋里,转身就走。
谁知,尘尘又跑了出来。
“贺文山。”他叫。
贺文山头顶冒烟,打定主意要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你不跟我娘离婚,我就把当初那两封信交上去!到时候,你这个做大哥的也免不了一个包庇之罪,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为了抓住尘尘,父子二人本来围着一块石头在跑,听见这话,贺文山反而笑了。
“你晚了。”
“什么?”
短短一瞬间的停顿,尘尘揪着背心被提了过来,男人蒲扇一样的大手“啪啪”两下打在了小孩的屁股上。
“今天,你老子就教你什么叫事不宜迟!你觉得我这回出门是干什么去了?你去翻翻去,你娘那两封信还有吗?”
尘尘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跳了起来,看不见的黑暗里,他满脸通红,尽是被打屁股的羞耻,却还是意外地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为,如果不判罪,他们会被发到边疆兵团农场去改造?”
尘尘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