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脚乱地把门关上,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小伙子,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账房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
要是丢了账单,月末对不上账,可是会死人的!”
杜杯停的脚步忽的顿住,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老先生,眼神平静。
“把吕天成任职领头这段时间以来,做的假账账本,都给我取来。”
老先生眼底当即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但仍旧沉住气,颦着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杜杯停的语气一顿,继续道,“自从吕天成任职东石町领头以来,已经有数几块地盘、区域被隔壁的水月帮占据。
但前些时日,仍旧给帮派上交月款,例钱照发。
他应该让你做了不少假账吧?”
杜杯停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神情,这不由得让老先生心里的慌张更甚。
但他好歹是活有一段年历,自认心态沉稳,沉着声音。
“小伙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要是被吕大人听到,可是会掉......”
老先生的话说一半,便忽的卡在喉咙里头,直勾勾地看着地面。
神情完全呆滞,话也说不出一句。
在地面上,杜杯停手中的麻袋已经被放下,束绳解开,轻轻一倒。
一颗沾着血、圆滚滚的脑袋便滑了出来。
“咕噜噜”在地上打了好几转,碾出一条淡淡的血痕,停在老先生的面前。
这赫然便是吕天成的人头!
“你......你,这......”老先生的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在吕天成的头颅以及杜杯停身上来回往返,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是被吕天成听到会怎么样?”杜杯停的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眼神打在老先生身上。
“不,不怎么样。”老先生被瞅得心头一怵。
他从惶恐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摇头,重重咽了几下口水,连对杜杯停的称呼变了。
“一切全凭大人说了算。”
见此,杜杯停也不再废话。
他冷着脸再述来意,“把假账都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