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贞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好。
如今朝廷势微,这些丘八,只要手里有点兵权的,个个都有不臣之心。
势力大的如左良玉;势力小的就是这个刘承胤。
张先璧佯装率领人马撤走,引诱建虏来攻,然后再来反攻,可是如果张先璧真的率领自己的人马撤走呢?
那守在奉天城里诱敌的大明皇帝不就成了建虏的网中鱼了吗?
吴贞叫道:“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啊!”
“为何不可?”
吴贞不可能当着张先璧的面前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但是他又必须找出一个“不可”的理由,于是道:“陛下乃我大明的司命,如何能以身犯险?”
张先璧虽然是员武将,但也是久历宦海沉浮颇通人性之辈,吴贞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却也猜到了七八成。于是道:“陛下,微臣愿意留下保卫奉天府,请陈将军率军佯装撤走。”
“不行!”朱由榔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张先璧的要求:“建虏在城里是有间谍的,陈总兵的人马是本地的,你的人马是外来的,你没有撤走,陈总兵撤走了,这不是告诉建虏咱们给他们下了套子吗?想引诱建虏自投罗网,只有你撤走才有效果。”
傅作霖提议道:“陛下,要不留下张总兵的弟弟和陈总兵一起保卫陛下吧?”
“留人质?”朱由榔冷笑道:“也亏你想得出来?张总兵的人马一个不留,全部撤走,只有一个不留才能让建虏毫不怀疑的落入我们的陷阱之中!”
“好了,不要再说了,计策就这样定了。”朱由榔将手一挥,打断了准备开口的吏部尚书李若星的话,道:“这一仗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大明必胜,只要这一仗胜了,我大明便有中兴之望;反之,如果败了,那也是天意,朕也就只能早点驾崩早投胎了!”